旁冷哼道。
根本不担心这几个人会不会伤到自家楼主。
碰——
利剑迎上竹枝,那女人只是简简单单抬起手,看起来丝毫不费力。
刀疤男拿着剑的手臂一阵发麻,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剑身发出嗡嗡嗡的振动,下一刻,同拿刀男一样,碎成几片。
心下一惊,脸色瞬间惨白。
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厉害!
他根本不是对手!
不说为了追杀耗费了大半的功力,就算是武功全盛的他也不一定是对手。
一个青楼怎么会藏着这么厉害的人!
“快走!”
刀疤男大喝一声,转身冲着院外逃去,连江无淮都来不及顾及,扔在一旁。
“想走?杀了我的人,就不要妄想着离开了。”
如同索命阎王一般冷冽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沈卿晚几个飞步就来到几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手上依旧那根平平无奇的竹枝,但几人已经不敢轻视它了。
刀疤男几人身体僵硬,面前的女人一身浅粉色的纱裙,披着的青丝还湿润着挂着水滴,明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那一双眼却宛若寒潭,让他们心底发慌。
“我们把江无淮留给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放我们走。”
“迟了,”沈卿晚,“杀了我的护卫,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夜色加深,晚风吹来,院内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小院里又多了三具尸体。
“杏儿,让人过来将院子处理干净,将这几个人丢进乱葬岗,查一下死了几个护卫,好好让人埋葬了。”
沈卿晚吩咐道。
醉欢楼的护卫大多是沈卿晚救下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大多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民,亡命之徒,他们没有家人。
是沈卿晚给了他们一处安身之所。
“好的,杏儿这就去吩咐。”
小院里除了三具尸体,还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沈卿晚走到男人身前,蹲下,仔细端详着江无淮,身上满是伤口,手掌惨不忍睹,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浓稠的血液混着头发,沾在脸上。
真丑。
沈卿晚冷眼看着第三个躺着的江无淮,如果不是他,她那一池花费了重金好不容易寻来草药也不会废了。
让她没办法恢复功力,还引了一群人进来,杀了她的护卫。
真是该死。
沈卿晚捡起方才地上的断裂的剑柄,剑柄还剩下一般的剑刃,足够了。
握着剑刃,朝着男人胸膛狠狠的刺下去。
“去死吧。”今晚一个活口都不留。
碰!
就在剑刃触碰到江无淮的胸膛时,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沈卿晚的动作。
剑刃怎么也无法再进去一丝。
沈卿晚被猛地弹开。
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沈卿晚震惊的看着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气的男人。
是弱水!
这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弱水的气息?
那不是护在水渊之外侵蚀她令她重生的弱水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杏儿带人会来的时候,沈卿晚跪坐在江无淮的身侧,手里还拿着一柄残破的剑。
“楼主,不解决他吗?”杏儿问道。
“杀不了。”
沈卿晚回答,继而沉吟片刻,开口,“杏儿,将这个男人带回去,让暗阁的人查一下他的身份。”
*
转眼已是第二日。
阳光如期而至,醉欢楼虽然建在阜城略微偏僻的山崖下,但楼内的姑娘个顶个才艺双绝。
一早上慕名而来的客人,将三层小楼铺的热闹非凡。
沈卿晚离开内院,回到了醉欢楼里的二楼的专属厢房。
为避免别人发现异常,她在醉欢楼里也是有房间的,只是住的时间不多。
“楼主!楼主……”
门外一道急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沈卿晚的思绪,她的目光从镜子移向门口的方向。
房间内布置的妖艳暧昧,湘帘翠幌,多了一丝勾人的意味。
精致奢侈让人不禁晃神沉沦。
房间外嬉笑声不断传来,莺莺燕燕。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味道。
刚才门外的这声“楼主”指的是春楼的楼主,也就是老鸨。
沈卿晚捏着前不久配制好的一瓶“淬魂散”,一年前她醒来时,发现原主是喝“鹤顶红”死的,梳妆台前,放着一盏酒杯,酒杯旁是一个写着“鹤顶红”的瓶子,瓶口被打开,瓶里的粉末已经不见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