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擂台赛上的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二人打得不可分割,热火朝天。
擂台赛观众席上的一名少女嘀咕道:“思瑶,这人就是你说的家族里不知进取,出名的废物吗,这也太......”太夸张了吧,这种实力的人被认为是废物,和他们这届的最强者打得不相上下,若她是废物,那他们这群人又是什么
这样想着,围在林思瑶身旁的那几位“好姐妹”们也不免带着打量试探地目光上下徘徊在林思瑶身上。
林思瑶的脸色自从沈诺熙把涂山景澄扔出去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好过半点,她本已做好了和姐妹们看好戏的心态,哪知竟会如此发展,明明家族就一直在打压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妹,甚至连基础的功法和一把较好的剑也没配给她,难不成.....她是一直是在藏拙吗
林思瑶双手握紧颤抖,强忍怒意地咬牙切齿道:“许是她走了什么大运吧”
不,她才不会承认那个一直被自己打压,当做垫脚石的庶妹会变强,她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机遇,她要去把她的机遇给夺走,就像当年夺走她的所有一样!
张大山早在涂山景澄被扔出时就瞪大双眼,夸张地探出头观望,又见那少女和蓬莱安氏打得热火朝天,难分高下,更是惊叹连连。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没想又朝一日能够见到如此场面,嘿,大家族费力培育的弟子竟然被一个普通弟子打败。”
他说这话本是想要感叹一番,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这话落在那些出生名门大家中的人耳中自然是不舒服,这不就是在暗着讽刺他们吗,仗着优越的背景和雄厚的资源竟然连个普通人也比不过。
有人自然是不满,道:“此女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要我说,双方各有优势,只是景澄没有发挥出来而已,论【医】有谁能够比得过涂山氏。”
“没错,要我说此人招数诡异,一剑一影都虚而不实,怕是修炼了什么不正之道。”
闻言,一旁的裴清竹冷笑一声,眼神戏谑又鄙夷地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理由借口如此之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在比什么呢,一个擂台赛而已,败了就败了,少年们都没说什么,你们还到处找借口,不知羞耻。”
此话一出,那些人也不得不闭上嘴,要是平时他们定然不惧,可此时谢宴辞在身旁,谁不知道,他哪怕再避世不出,不染世俗,清冷孤傲也不问教派事务,只凭一把太白剑便可傲视苍穹,可这群长老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谢宴辞对这个他从东海那个凶险之地带回的女娃不一样,不仅有时会亲自教导,也放任她闯祸,只要他在一天,裴清竹就可以肆意活着。
因此,当谢宴辞在时,这一群长老中,怕是只有花袍长老张大山才敢和她顶嘴一番。
裴清竹把欣赏的目光投到那个和安斯年交手的沈诺熙身上,语气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赞赏道:“我决定收她为我的关门弟子,我很欣赏女中豪杰者。”
此话一出,惹得那个把身子探出的张大山回首,他想了想,也道:“你收了弟子,那我可不能落下,要是可以,我倒是挺看好这位安斯年的,年纪轻轻,但是果决有骨气,此乃男中豪杰者”
他这话一出,倒是惹得不少人笑了,“大山,虽然你爱和清竹顶嘴,但也不至于头脑不清了,此人可是蓬莱岛少主。”
言下之意便是,身为蓬莱岛的未来岛主岂会认一个无依无靠的普通长老为师,再不济,他们蓬莱也会送他拜入各大阁主门下。
张大山到不恼怒,他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要是他就是走眼了,爱上我老张这几壶酒呢。”
话虽如此,可他本人也不信,除非安斯年是真的看走眼了或者喝多了。
沈诺熙一共挥出了一百三十道剑影,其中一百刀为虚影,三十道为实影。
这是声东击西的战术,比如她每当挥剑砍向安斯年某个部分时,十次中七次是故意砍向其他部位,只有三次才是如实砍向。
哪怕安斯年在暴走的情况下实力骤然变强,速度和力量都得到了大幅提升,也难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更何况本身暴走的状态下□□得到大幅提升的同时,情绪稳定也就成了个不确定的状态。
安斯年目前很确信的是自己不能继续和沈诺熙打持久战了,他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玄力已经开始流失,这招本就是临时提升实力的下策,是出自于百年前蓬莱岛叛徒沈诺熙之手,被蓬莱岛列为禁忌术,他也是碰巧才能偷学到的。
他把所剩无几的玄力全部提炼凝聚到手中的玄水剑中,剑体本身是玄黑色的,不见半点光泽,可在安斯年玄力的灌入下,剑体已经变得雪白,他把玄水剑握在胸前,口中念着咒术道:
“山为坚之气,石为硬之象,吾之所增者,汇玄而凝之。”
他念完,口中就猛地吐出一口血,随后定神自若,在沈诺熙横剑以防御之下,身影一闪,下一刻,出现在沈诺熙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