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1 / 2)

“什么事情?”钟楚怀剑眉竖起,脸色肃穆,直勾勾的盯着他。

萧锦佑作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父皇今日赏了我一条腰带,我试着不合身,想转赠于你,天子之物,算不算天——大的事情?”

钟楚怀扶额,哭笑不得,“他的东西,我不要,你自个留着吧。”

不过他还是敏锐地抓到了重点,萧锦佑一向不出风头,皇帝平白无故为何要赏赐他,“同我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

萧锦佑终于找着说话的机会,一字不落的将今日请安及策论的事情描绘了个遍,看不出他是兴奋还是后怕,外人看来却是眉飞色舞、手脚并用,不去评书倒可惜了。

钟楚怀神情异样的看着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同情,这孩子怕是第一次与人针锋相对,难以压抑自己的躁动。待讲完了,他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语速说得缓慢,“等过几日身子略略好些,就不必你替我冲在前面了。”

萧锦佑怔怔地,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钟楚怀怎么能这样想他?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男儿,既然决定加入,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打退堂鼓。他只是……只是想告诉他,他们现在站在一条战线,他们之间不是只有利益。“所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钟楚怀偏过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这小孩怎么突然就情绪不对,他也没说错什么啊。

萧锦佑咬了咬牙,眼角下耷几分,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转身往门口走去。

“哎,你是不是误会了……”钟楚怀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的背影,尽力支起上半身想拉住他,结果连人带被一头栽在地上。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腹部剧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萧锦佑听到“砰”的一声,回头瞥了一眼,见他面色极为难看的缩在地上,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将他扶起。他想起大夫嘱咐过,病人需要静养不宜挪动,若再受到外力冲击,极可能会导致断骨错位,贯穿内脏。心下又气又恨,“你不要命了!”

钟楚怀疼得额头冒汗,脸上血色褪尽,嘴角不住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劲来。他吃力地半睁开眼,嘴角牵起一个虚弱的笑,像是有些理亏的样子,“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

对面闻言神情微舒,还是装着一副肃然而冷冽的样子,不参杂任何情绪,“那你是什么意思?”

钟楚怀没想到他那么得理不饶人,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话来,“本就是我和萧清允之间的恩怨,不必你去做那马前卒。”

“那我做什么?躲在背后等楚怀兄登基大赦天下?”萧锦佑理直气壮地呛了他一句,窝的火气也消了几分。

钟楚怀憋出一串咳嗽,接着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凄然笑道,“你怎么小孩子心性。”

萧锦佑不服,语气有些恶劣,“我萧锦佑既然上了你的贼船,就不是贪生怕死的,你莫要骄傲自大看轻了我!”

钟楚怀睫毛颤了颤,盯着他略带嚣张的眉心,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不动声色的笑了下,“是成是败,我会让你死在我后头。”

兄弟相勖,言尽于此。萧锦佑感觉再待下去他就要以身相许了,赶紧找了个由头,灰溜溜地跑了。

回到府上,贴身的丫鬟就小声地告诉他,王妃在屋里发脾气。他修长的指节在门上轻轻叩了叩,“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你还回来做什么?”里面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

萧锦佑顿了顿,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出宫的时候忘记等她了。他推开门进去,就见赵映仪独自坐在床边生着闷气。

“夫人,莫生我气了,我一时有事竟忘了派人通知你了,下次不会了。”萧锦佑在她旁边坐下,言语说得诚恳。

赵映仪却不领情,声线清冷,“你道还想有下次!”

萧锦佑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下次了。好夫人,王妃,映仪,莫要生气了。父皇今日赐我一条腰带,给你好不好?”

“我要男子的东西做什么。”赵映仪被他一句话气笑了,脸上板不住,拽过他来狠狠掐了一把。

萧锦佑今日全惦记那条腰带了,脑子都不灵光。也不顾她闹腾,作势将她搂住,“过几日就是元宵佳节,到时我们去看灯会可好?”

赵映仪眼前一亮,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半是威胁道,“再敢诓我,饶不了你。”

正月十五,灯火璀璨,月华如水,人声鼎沸。无论王侯勋贵,还是寻常百姓,皆结伴出游。

江晚吟今日换了身朴素打扮,同萧清允一道出宫赏灯。这是她嫁来后第一次逛这样的灯会,千家万盏的花灯汇成一条灿烂的银河,每一束光点上结彩悬花、灯烛萤煌,远看便已绚丽异常,等走近,每一盏花灯上都描绘了多姿多彩的故事。

“面具,卖面具咧——”小贩的声音此起彼伏。

萧清允循声望去,旁边一个摊上挂着琳琅满目的面具,各式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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