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1 / 2)

江晚吟自觉纠缠不休害人害己,打断了他继续伤怀,“时候不早了,钟使臣该回驿站休息了。”

钟楚怀眼神闪烁,显得复杂而微妙,心知感情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整了整衣裳,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江晚吟忽然想起一件事,方才两人的争执兴许会有下人听得一二,但终究不过捕风捉影耳听为虚。要是让钟楚怀大摇大摆从寝宫出去,那到时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钟楚怀以为她有所动容,眼神中带着些希冀,欣喜地回过头来,却见她指了指窗户,脸色顿时一僵。

“怎么翻进来了,怎么翻出去。”江晚吟平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却是认真无比。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钟楚怀从没想过自己头脑一热翻墙越窗,会让他如此狼狈。若是让人知道堂堂一国丞相半夜摸入意中人闺房,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吃了闭门羹,怕是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抿了抿嘴唇,脚步轻点从方才那扇开着的窗户“原路返回”。

江晚吟没想到他会如此顺从,怔怔地透过窗户看那黑影逐渐消失在宫墙之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自己都吃了一惊。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她必须趁早打消了钟楚怀的念头。

第二日朝会后,她掐着时间就去了南明帝时常处理政务的文渊阁,却被告知陛下同北齐使臣会谈去了。

这个北齐使臣,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江晚吟气得牙痒痒,什么重要的事情谈这么多天还谈不下来,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既说了是会谈,她再去打搅也不合适,况且她也不想看见那张脸。

江晚吟打道回府,让下人留意这边的动静,望穿秋水等啊等,没等到下人递消息,却等来了钟楚怀,不过这回长了教训,人是从正门进来的。

“你又来做甚么?”她眸光微冷,故意拖长了声调,毫不掩饰话中揶揄之意。

钟楚怀不甚在意,脸上难能可贵地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来,“来给公主请安,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江晚吟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这人简直涎皮垢脸。“本宫不需要你请安,此生不见便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昨夜是钟某唐突了,特向公主赔罪。”钟楚怀状似诚恳的朝她一躬身,转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钟某却想日日见着公主,此生不见恕难从命。”

“你!”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可以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上辈子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这辈子撒泼打滚俨然一个无赖。没错,他就是个无赖!她被气的发抖,无力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钟某想求娶公主。”那人对上她的眼睛,流光波动,亦幻亦真。

“啪!”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钟某想求娶公主。”声音稳重,清晰非常。

短短几个字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他说,他要娶她?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她不过是一个供他发泄欲望的禁脔,幽禁在偏僻的角落不敢让世人知晓,“何德何能敢奢求钟相娶我这个弃妇,莫要再说这些无稽之谈。”

钟楚怀看出她在想什么,胸口一阵抽痛,哪怕时过境迁,那些伤害依旧刻在心里。“我是真心实意,并不曾同公主开玩笑。公主乃正式和离,再行嫁娶名正言顺。”

“好一个名正言顺!”她的表情没有半点松动,嘲讽意味十足,“娶回去,换个更大的院子供你玩弄?”

他顿时脸色惨白,痛苦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晚吟,你究竟怎样才肯信我?”

江晚吟眉梢一扬,抬了抬下巴,轻蔑说道,“要我信你,也并非不行。你要是能放弃北齐朝廷的一切,入赘我南明皇室,我便信你。”

钟楚怀眼底情绪翻涌复杂,迟迟没有说话。

果然,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江晚吟戏谑的看着他,体会着那种自虐的快感。她本来就是说说而已,可真正看到他的沉默后,心中的答案得到了验证,那丝微妙的侥幸转瞬即逝。

“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其实她能够理解,毕竟权力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尤其对于这样一个皇位几乎已经是唾手可得的人来说,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九五至尊的位置?萧清允不能,他也不能。

“给我点时间。”钟楚怀用尽力气站起身来,费力地朝那宫门口走去。给他点时间,一点就好。

他说的话,江晚吟并未记在心上,和他共处过于耗费心神。虽然方才的话有些刻薄,但能让他知难而退也是好的。

江晚吟没想到的是,钟楚怀根本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那之后装作事情没发生过一样,每天过来闲坐片刻,有时同她闲扯,她懒得打理时就静静地坐着喝茶。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逮着个机会堵住南明帝,她要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国使者逗留他国的时间也太长了,怎么还不回国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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