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又做了一个梦,心生荡漾,仿佛回到了待字闺中时候,天真无邪未经世事。梦中发生的一切让她难以启齿,她明知自己还在救人却沉浸于情爱欢愉,良心上过意不去,可炙热的心却被撞得飘飘欲仙、如坠云雾。从来都是钟楚怀欺压于她,愿意的、不愿意的,她的反抗皆不起效果。这次却是她把握着主动权,工具人埋首默默为她耕耘。
她半睁开眼角,那张冷若冰霜线条锋利的侧脸依旧一动不动,毫无变化。她逐渐开始失望,七成的把握,也就是说还有三成概率救不回来。
江晚吟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脸上顿时出现一个红印,“狗男人,白瞎了老娘吃这么多苦。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要带娃守寡,以后给你戴绿帽子可别怪老娘心狠。”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用来麻痹自己,至此她的心空了一块。
水底涌起一丝波纹,她感到方才那异样的感觉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不是全身,而是集中在连通之处。难道金蚕过渡不成还会反噬?正当纳闷之际,水下翻涌的波纹似乎更大了,她难受得想挪开身子,却被不知何时移至她腰间的手紧紧扣住。身体里的灼热因为摩擦迅速点燃,她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啊,钟楚怀!你给老娘……不,本公主装死是吧!”江晚吟脸都气绿了,她掏心掏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狗男人居然耍她。
那张苍白的脸不觉间已经恢复了血色,忍俊不禁露出了破绽,“我……才刚醒,对,刚醒。”
江晚吟羞得双颊一片通红,咬着通红的下唇,一字一顿,“刚醒你就做这种事?”
钟楚怀摆出一个无辜的眼色,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故意拖长了腔调,“我醒来时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你!”她一时气得没话说,要不是那老头说男女交|合能提升两成机率,她能给他占便宜吗?现在倒像是她不知廉耻,趁小郎君不备贴在人家身上,被人抓了个正着骑虎难下。“那你放我下来!”她说着手便撑着他的胸膛要站起身来,余光下那青紫瘀血的胸膛奇迹般恢复如初。
钟楚怀抽回左手叠在她脑后,将她压向自己。四片红唇紧紧相依,他太贪恋这熟悉的味道。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放纵地扫荡口中每一处角落,像是标记自己的领地,每一处都属于他。
江晚吟嘴唇被他亲的鲜红欲滴,雪白的鹅颈向上泛起潮红,胸口起伏喘着粗气,“你行不行?”诚然她十分有五分是在真心担忧他的身体,但这话在男人听来,既像是质疑,又像是欲拒还迎。
钟楚怀小腹涨了几分,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金蚕是苗疆奇蛊,不仅迅速修复了他的肉|身,护住了心神,还使得躯体更加强健。他胸膛紧紧贴着雪白的肌肤,眼底早已燃起欲|火,他咬着她的耳垂呢喃,“要不,你试试?”
江晚吟想回答,却被他迅速堵住了嘴,舌尖翻搅,津液自嘴角溢出,她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脑袋被他牢牢扣在掌心,无法动弹任由他摆布。
梦里的场景一步步还原,这真实的五感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她想呼喊却发不出声来,只能遵循最原始的本能挣脱束缚。对面之人丝毫不知疲倦,宛如晨钟暮鼓,沉重悠扬绵延不绝;又好似瞅准猎物的鹰隼,俯冲激起惊涛骇浪。
江晚吟浑身颤栗,在他肩头咬出一排牙印,楚楚可怜地望向他,眸底秋波流转。
钟楚怀瞳孔收缩,被她这副娇柔欲滴的模样惑了心窍,猛地一阵发紧,那些天人两隔的煎熬全数传达给了她。
他将她细细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拨开她被水打湿了缕缕黑发。他走了一条漫长的路,漆黑没有尽头,周围空旷一片。那里既不是地狱,也不是人间,倒像是通往忘川的走马灯。没有终点的路,他走得太累了,想就这样龟缩不动,成为一个孤魂野鬼,等着黑白无常来收他。可他等了很久也没人出现,他静静地陷入了沉睡,直到有个声音隐隐约约的呼唤他。
千年冰山扑哧一笑,老天待他不薄,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喂,装睡的时候你都听到了什么?”江晚吟蹭了蹭他的下巴,回想自己的狼狈,那些话一个人说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人听到了哪怕脸皮再厚也无地自容。
钟楚怀压着她的发顶,手温柔地揉捏着她的耳垂,他知道她那里很软也很敏感,若无其事道,“没听到什么。”
“真的?”江晚吟仰起头来,小鹿似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天真地看着他。
“真的。”钟楚怀回答得一本正经,“其实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女孩更像你一点。”
他突然掰过她的下巴,语气肃穆地说道,“但是必须姓钟,不许姓萧。”
江晚吟剜了他一个白眼,什么狗屁没听到,这不是从头到尾都听全乎了么!这男人心思太深沉了,她从头到尾居然都没察觉。她佯怒地拍开他的手,赌气道,“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说不定就是别人的。”
钟楚怀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