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来客几多情,甘解衣带终不悔。
莫道此物最无用,化作春泥更护花。
上高中以前,莫小新一直生活在农村,周围基本都是种地的农民。
农民种地需要肥料,而其中农家肥是重要的一部分,尤其在那物质还匮乏的年头,人们为了庄稼长得好,都很看重农家肥。
大人们之间聊天说笑,提起当年还是生产队时的趣事。
说是当时农村还是人民公社,大家是一个集体干活,有人白天在地里干活,突然来大号想上厕所,可是离自己家厕所太远,于是其拉在一旁后,用树叶或纸什么的包好塞进石头缝里,等放工回家,然后取出包好的大便拿回家,扔进自家的厕所里。
大人们说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听的莫小新都笑弯了腰,大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话,能把人给笑死,也不知道是糟蹋别人呢,还是确有其事。
在农村,人的粪便以及喂养的牲口的粪便,都是种庄稼的好肥料。
平常生活中,的确有一些提不上桌面说的趣事,比如尿尿、上大号要去自己厕所,要是去了别人厕所,就会被大人开玩笑般的说你守不住财。
大人的说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给平淡的生活添加一点乐趣。
现在社会,有谁会在意你那一泡尿、一坨屎呢,都提不上台面来讲,说出来,恐怕要让人笑掉大牙,成为笑柄。
农家肥的确是种庄稼的好肥料,勤劳的农民都建一个厕所来存住,也欢迎别人来自家的厕所方便。
可在城市里,人们的大小便,却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小时候一次暑假,莫小新和母亲去山西找父亲,在一个车站上厕所还要收费,小号5毛,大号1块。
莫小新出来,被两个年轻的女子堵着要钱,当时他还纳闷,为啥在城市里上厕所要收费,而农村,大家都欢迎别人去自家厕所方便的啊。
当时城里的环境卫生,也的确差,在城市某些拐角处,有一些令人作呕、不忍直视的东西,墙上随处可见,写着不准随地大小便,或是随地大小便罚款100元,更有甚者,写随地大小便,死全家的诅咒。
农村的厕所,基本是原始的蹲坑,上完厕所不需要用水冲,直接搂起裤子走人。
而城里的厕所呢,是那种坐在上面方便的马桶,也有蹲在那里方便的厕所,不过事后都需要用水冲。
第一次去城里大伯家,在厕所方便,不知道用水冲,直到后来大伯提醒,莫小新才意识到,城里的厕所用完是要用水冲,而且厕纸要扔进一旁的纸篓子里,莫小新顿时觉得在城里上厕所好麻烦。
莫小新第一次坐在马桶上方便,感觉怎么都不得劲,上完厕所感觉好累。
而在城里待的时间久了,回老家上茅厕,莫小新每次起身后,都会条件反射般的转身想去冲厕所,结果发现是老家的茅厕,完全不需要用水冲,提起裤子直接走人就行,这一刻才体会到:农村茅厕真好。
刚上高中,高一新生大多都是农村来的孩子,上完厕所都不知道要冲水,就和小时候莫小新在大伯家上厕所一样。
于是,在开学不久的周一晨会上,学校的一个领导,在高台上对着话筒说:“有的同学上完厕所,要知道用水冲一下厕所,你不冲,那臭的后面人就用不了嘛。”
领导还给学生们说怎样冲水,听的好多师生在下面发笑。
其实也没啥,农村孩子进城,一开始,肯定因为一些生活习惯方式的不同,会闹出好多笑话,这仅仅是家庭条件,生活环境影响的而已,和人本身并没有关系。
而高一莫小新租住的地方,那里的厕所,是一个让他不愿去的地方。
那厕所和农村的厕所一样,是挖了一个大坑式的茅房,仅用了几块石棉瓦,把前方来人处给挡住,而别的地方是没有任何遮挡,一旁买了楼房的人,站在自家阳台,可以把上厕所的人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那厕所的环境真是一言难尽。
平时莫小新尽量都在学校上厕所,在租住的地方,要不是特别急,都不会去那个厕所。
高二下学期,租房那一块要开发盖楼房,母亲找了新房子搬了家,莫小新就换了地方。
而那一排青砖石棉瓦房,以及几间土房子,和那个脏臭不堪的茅厕,都被推倒盖起楼房。
看着那矗立的高楼,莫小新心里想:“那些住进高楼里的人,知不知道这高楼底下,曾经是一个大粪坑。”
在城里的第二个住处,是一个城里人的自建楼房,莫小新租住在楼顶。
新地方莫小新感觉比住巷子那里好多了,虽然依然简陋,但隐蔽多了,在楼顶,没有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莫小新每次放学回住的地方,心里没有了巨大的压力和心理包袱,心情是畅快的,没有以前那么沉重。
新住处的厕所,依旧不咋滴。
莫小新住在楼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