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1 / 2)

“不用了,你不是说前面就有条河吗?”寅时想到之前李景琰嫌弃自己,还让自己扔了用过的手帕,就觉得还是不要接那水壶为好,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景琰扫了寅时一眼,只觉得这丫头实在是不识好歹。自己都放低姿态安抚她了,怎么就不懂见好就收呢?

“随你。”李景琰收起水壶,冷下脸来。

寅时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了窗外。李景琰那张脸虽生得好看,却远不如车外风景怡人。至少美景无声,不会给人添堵。

寅时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此刻秋风不燥,夕阳正好。一道霞光偷偷从天边泻下,映在她白皙的脸上,勾勒出她美丽的侧影。

李景琰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脸上顿了一下,只见她双瞳剪水,鼻若琼瑶,唇如激丹。尤其是那弯弯的眉眼,时刻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俏皮劲。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仿佛从她眼里看到的景致都是明艳而生动的。

李景琰向来不喜以貌取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丫头长得还算讨喜。

寅时望着窗外,并未察觉到李景琰的目光。她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大概是真的觉得有些渴了,竟抿着薄唇,悄悄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

李景琰看到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心间突地一跳。他连忙移开视线,闭了闭眼,极力压下方才那奇怪的感觉。

寅时浑然没有察觉地望着窗外。马车一路向东疾驰,穿过一片树林,很快来到了河边。

“李景琰。”

李景琰正靠着车壁小憩,一睁眼,便对上了寅时那双黑亮的眸子。

寅时口干得紧,抬手指了指窗外:“你让曹吉在这里停一会儿吧。”

“渴了?”李景琰睨着寅时,挑了挑眉,将手边水壶朝她一递。

寅时没有伸手接过水壶,一看他这架势,显然没有叫停马车的意思,眼珠左右一转,忙道:“这马上天快黑了,山路不好走,不如在这儿生个火,烤几条鱼垫垫肚子,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李景琰心中紧着正事,刚才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本打算连夜赶路。可一看寅时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只是张了张嘴,一本正经地端着脸道,“也好。”

寅时本来还想着他要是不答应,自己是不是得装个晕什么的,却没想到李景琰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她赶紧活动了一下被马车颠得酸痛的四肢,正暗自窃喜着准备下车,又听李景琰道,“正好我肚子饿了,一会儿曹吉生火,你就去河边捉几条鱼回来烤一烤吧。”

说着,李景琰叫停了马车,吩咐曹吉去生火。

寅时屁股抬到一半又坐了回去,商量着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吃鱼。野果什么的也可以,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是吧?”

“?”李景琰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不行,我想吃。”

你想吃你倒是自己动手啊!寅时心想,自己虽然只是个二皮匠“学徒”,可除了师父以外,还从没伺候过哪个男人,何况下河捉鱼这种事,不是本该就是男人来嘛。当然,话又说回来,人家毕竟是金主,养尊处优地被人伺候惯了,既然开了口,也不能直接薄了人家面子。

寅时斟酌了片刻,委婉地道:“其实,捉个鱼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师父找人给我算过一卦,说我五行忌水。你说,我这万一掉到河里溺了水,鱼没捉到是小,你还得重新寻人辨尸,怪麻烦的不是?”

寅时觑了觑李景琰,笑着道:“你若实在想吃鱼,不妨劳你尊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李景琰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微错开视线道:“我腿疼。”

腿疼?寅时垂眼看着他的腿,想到他刚才走路时的异样,不由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没怎么。”李景琰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不过是……上午被你那颗高贵的头颅压麻了。”

“……”呵,你这腿是有多金贵,一麻能麻这么久!真是富贵人家富贵病。寅时心里暗嘲了他一句,不动声色地起身下了马车。

山间秋意正浓,曹吉正抱了捆柴回来,看到寅时下车,连忙迎了上去:“卢小娘子,您要去河边吗?”

寅时苦笑道:“嗯,你主子说他饿了,我去河里捉几条鱼回来烤着吃。”

曹吉一听主子饿了,赶紧放下柴火,拍拍手上的灰,“那河水不知深浅,还是我去吧。”

“无妨,我水性好,你先生火吧。”寅时看了眼自己满裙的污泥,正好打算去河边洗一洗。

曹吉朝马车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寅时背影,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寅时走得并不快,但她却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款步姗姗。相反,她腰背挺直,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稳健,颇有一种脱俗的飒爽之姿。

曹吉打量着寅时,忽然开口道:“卢小娘子,您跟我见过的那些寻常女子不大一样。”

寅时侧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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