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像一只待宰的羊。
旁边围着几个男人正在推杯换盏，林素的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
板斧落到地上，林素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把敏真翻过来，让她的脸对着自己，一股刺鼻酒味扑面而来。敏真双眼紧闭，脸上潮红的不自然。
“敏真！快醒醒！赵敏真！”
敏真却一点反应没有，林素目光迅速移动，拿过茶几上一杯水，往她脸上泼去，接着用手掌猛拍她的脸。她看上去恢复一点意识，眼睛打开一条细缝，然后又昏过去。
“起来，我要带你走了！”林素费劲地把敏真架起来。
一连串的举动太快，屋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望向姜东源。
姜东源脸色很难看，他走到门口，用脚踢上已经坏了的门，拖了把椅子抵在上面。
林素让赵敏真靠在自己身上，她害怕极了，用尽全部毅力瞪着姜东源，声音微微发颤地说：“您现在让我们离开的话，我们可以不报警。”
“你随意，先猜猜首尔的警察，有哪个敢来这家夜店抓人。”他轻蔑的表情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我再说一遍，请您让开。”林素咬牙道。
“你可以走，她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她不可以。”
姜东源一边说，一边用舌头轻舔着嘴唇。这个动作一向可以让他的粉丝癫狂。可在林素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是开机宴上胡彬对女演员垂涎欲滴的眼神。
林素觉得胃里翻涌一阵恶心，从唇缝间挤出几句话：“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 ，我早就知道。”
姜东源向前走几步，用手拈起她的衣领，手指从边缘划过。
林素踉踉跄跄往后躲，却被茶几绊倒，重心不稳，和敏真一起摔在沙发上。
她想爬起来，脸离墙面很近，她这才注意到这间包厢的不同之处，墙上贴着的全是在练歌房里才有的隔音板。
“她今天不能走，你要是想跟她待在一起，那也别走了。”姜东源发出一阵笑声。
旁边几人靠过来，林素本能地往后缩。没机会躲避，瞬间四肢被压住，接着整个人被狠狠推在墙上。
她被撞得头晕眼花，再也没有力气移动。下巴被人捏着，嘴里灌进苦涩的液体，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外吐。
可她的力量太微弱，自己的歌唱事业要终结了，她无助地想。
奋力挣扎间，林素余光瞥见门松动了一点，挤开一个小缝。顶多一秒之后，那把椅子被掀翻在地，门瞬间敞开。
Lena找到了她们——这是林素的第一个念头，不过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背着光，她看见面前的姜东源被揪住头发，摔到地板上，发出闷响，Lena不可能有那样大的力气。
意识还飘在空中，一只有力的手臂把林素从沙发上拽起来。
姜东源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痛苦地捂着右眼，盛怒之下，又有疼痛袭来，一时无法直立。
张艺兴轻轻松开林素，上前几步，一拳落在姜东源下巴上，带着毫无保留的怒火，又一脚踹在姜东源的双腿之间，让他又重重往后摔去。
跟着姜东源的一个男艺人见状，扒住张艺兴的肩，嘴上喊着：“你，你怎么敢打你的前辈！”
林素骤然清醒过来，“张艺兴”，“夜店打架”，这种标题若出现在热门搜索就完了。
“不要！”林素忍着疼痛，死死拉住他的胳膊。
张艺兴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韩语也被怒气冲的磕磕绊绊，极力克制地说：“如果，如果您有胆子对她做什么，下一次，就在中国大使馆见面吧，到那时候，看谁能保你。”
“这是在干什么呢？”吴世勋忽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给张艺兴的啤酒，面对眼前的一片狼藉，满脸惊愕。
他身后跟着匆匆赶来的Lena，后者见状也是吓了一跳。
眼见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姜东源脸色难看极了，这些他始料未及，暗恨自己今天的坏运气。
他擦了一把鼻血，恶狠狠瞪着张艺兴，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什么，其中几个包含着“我爸”的词听得很清楚，接着怒气冲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