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岳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怔愣一瞬,立马点头称是。
见栖月愿意留下,明王也觉如释重负,他目送温岳领着栖月离去,起身向慕少辞告辞:“既如此,少辞你多保重身体,我府上还有事,先行告辞。”
慕少辞虚弱的靠坐在床头,闻言轻轻颔首,温声道:“有劳明王,下官身体有恙无法相送,失礼之处来日登门致谢时一并告罪。”
“唉,少辞,跟我何须如此客气,你好生休息,我这便回了。”
言罢,明王就自行离去。
自窗口灌入的秋风卷起屋内书卷气,裹挟着少年的思绪不知去了何方。
慕府后院中,温岳领着栖月边走边介绍。冷风迎面扑来,树上叶子簌簌而动,零零几片落下,被风刮入池中。
在温岳没注意时,一片叶子在空中拐了个弯擦过栖月的脸颊,徐徐落在她的脚边被她踩得粉碎。
她隐晦的扫了一眼暗处,后将目光停在远处的院落。
“那个地方可行?”她指向那处院子,问温岳。
温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处颇为偏僻的院子,还靠近院墙。
“可以是可以,只是那处院子过于简陋偏僻,当然要是神医当真看上那处我立刻令人打扫。”
栖月微笑着点头:“有劳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温岳将栖月领到那处院子,为她擦好一张坐凳,让她休息,自个出门喊人来清扫院子。
说是清扫实际上并不需要花上太多时间,温岳唤来府上的丫鬟婆子,小半刻就将屋子捯饬的可以住人。
温岳一直在旁监督,唯恐府上之人怠慢神医,顺便也看看神医有何其他吩咐。
栖月坐在一旁,有些许无趣,见他在侧,便起了攀谈之心。
“让我住到你们府上不怕你们家女主子心里不痛快?”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府上还没有女主子。”温岳回着。
“你家主子还没有成婚吗?”栖月故作不知,一脸好奇的发问。
“不是,我家公子至今还未定亲。”温岳低声回着栖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鼻子。
时下男子在这个年纪就算没有成亲也该定下亲事,可他家公子实在是……可惜啊!
“不应该呀?你家公子长的那般光风霁月,还与皇室中人交好,想来身份应该不凡,何以如此?”栖月继续发问,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的小声说:“莫不是你家公子有什么隐疾?”刚说完她自己就先否认了:“不对,我诊脉时并未发现不妥,难道是有什么不良嗜好?”
“当然没有。”温岳猛地拔高声音,惊得一众丫鬟婆子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向二人看来,只一瞬她们就把注意力放回手头的事上。
温岳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轻咳两声:“姑娘当真不知?”
栖月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家公子当年差点就和一位姑娘定下婚约,本是场天作之合,只可惜后面发生了变故。”他说着惋惜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尽是遗憾。
言及此处,温岳也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这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当年公子那一番作为满京城都知道公子有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甚至公子痴情的名声早都传出京城,可眼前这个神医好像消息闭塞的很,但他并未多想,只挑了些广为人知的讲。
“那个姑娘是我家公子在本家的时候遇见的,她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初次见面就帮我家公子解了围,后来两家见二人互有好感,欲定下婚约。那年已经口头定好婚事,还约定下次见面就换庚帖。可世事难料,没多久那姑娘家中出了变故,那姑娘也……”他说完又叹了口气。
栖月从他人口中听到那段与自己有关的故事,心中复杂难言。
遗憾吗?好像不然。高兴有人一直记挂她吗?似乎也没有。多年经历让她早已不会轻易去相信外人所谓的真心。
慕少辞这个人她曾对他有些好感,但不至于因此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最多应该算是欣赏,况且二人相见不过寥寥数面,谈何深情。
“是吗?的确可惜。”栖月脸上适时露出可惜之色,“对了,说了这么多,你还未说那位姑娘是谁?”
“这……属下不能说,我们公子说过,世道对女子名声苛刻,既然婚约未成,便不能轻易将那姑娘名讳告知他人,免得连累姑娘家名声受损。”
得到如此答复,栖月无奈轻笑:“你家公子倒真是个正人君子。”
眼看丫鬟婆子忙完,栖月亦露出倦意,温岳准备带人离开,临走前问栖月有无其他事需要吩咐。
栖月伸手掩面打了个哈欠:“我这个人喜静,不喜欢被打扰。若无要命之事,别来打搅我休息。”
温岳点头应下,略一犹豫,试探性询问:“可要给神医留几个丫鬟?要是有事也好及时告知。”
“别神医神医的,我姓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