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醒了!刚刚内务府送来了好多东西。太医院的太医一早就来说要给公主请平安脉。我说公主睡着,这才回去说等会再来。”
凌月神清气爽,看着桌上摆的四菜一汤,好家伙,一个早餐这么丰盛。
“皇宫的风吹的是真快。”
“可不是嘛,公主您早该跟皇上好好相处了,就不必糟那些罪了。”
“快吃,吃完了去请安。”
这些天凌月都要求采青跟她同桌吃饭,采青也习惯了。
“公主,今天去贵妃娘娘那怕是更要被挖苦了。”
“谁说要去请她的安了,请父皇的安。”
另一边浮华宫内。
“母妃!她也太大胆了!父皇给了她点好脸色看,就敢不来请安了?”
“好了,吵的本宫头都痛了。探查的怎么样?”这话是对旁边的宫女说的。
“回贵妃,内务府说绝对没有给六公主什么新胭脂水粉,想来是不敢说谎的。”
“怎么可能,不是胭脂的问题,难道是采青的手能化出那么好看的妆容吗?!”
“够了!本宫就是太纵着你了!她昨晚那曲子弹的人人称赞,我问你,你多久没抚琴了?自己不争气,总怪别人!”
景宜宫中。
“娘娘在想什么?”宝珠半跪着替主子捶腿,好奇的问道。
“本宫在想啊,六公主那妆容是谁化的。”
“昨晚六公主那妆容确实不错,唇上的红脂在烛光下还会闪细光呢。”
“六公主往日任性妄为,皇上颇为头疼就不再管她了,昨日看起来却是乖巧懂事,那一手琴弹的,也是一绝。”
“看不出来,六公主也是深藏不露的。昨晚把贵妃母女俩气的啊,饭都没吃几口。”宫女的声音里忍不住带着笑声。
“宝珠啊,你说本宫若是主动示好,六公主不知道会不会搭理我?”
“娘娘想拉拢六公主?”
“是啊,中宫空悬,后宫贵妃为大,她竟要求我们日日向她请安。本宫这云嫔当了这么多年,也该努力努力晋一晋位份了。”云嫔染着丹蔻的长指轻轻的敲了敲茶杯盖。
“公主,您确定要送一碗银耳汤给皇上?皇上怕是……”采青把后面的话咽回去。凌月也听懂她的意思,皇上怎么会缺一碗银耳汤?
昨晚她认真思考如何离皇上更近一点,想起了马斯洛提出的心理需求金字塔。
作为九五至尊的皇帝,其实全都实现了。但也正因为他是皇帝,凌月觉得,后宫之中,怕他敬他,真正愿意走进他身边的怕是没有。所以她要努力攻破第三层归属与爱—社交需求。
养心殿。
林公公小跑着来迎接:“哎呦,六公主来了。”
“父皇下朝了吗?我端了碗银耳汤。”凌月对林公公甚至和气,她知道像林公公这样伴随御驾左右的奴才可不是普通奴才,正是父皇面前的红人。跟他搞好关系,日后路才好走,凌月笑的一脸乖巧,正所谓耳边风,林公公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那六公主可要等等了,皇上这会估计刚刚下朝。请公主移架去偏殿稍坐。”林公公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嘴甜的六公主,虽说这六公主转性也没多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对着一张天天笑的甜滋滋的小脸,谁不喜欢?
凌月跟在林公公身后,心里盘算着开了口:“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家了,辛苦照顾父皇功劳至高。”
林公公弯腰笑着:“不敢不敢,奴才能伺候好皇上跟公主,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皇上,六公主来了。”皇上刚回养心殿,听了这话顿了顿,颇为意外。
凌月在门缝里偷看,心里明白这对亲情淡漠的父女想要培养亲情,路还很长。
整理一下心情,凌月端着汤出去,“父皇,今日御膳房炖的银耳汤甚是爽口,孩儿就想着送来父皇尝尝。”
“这点小事,不必特意跑一趟。”
“孩儿喜欢跟父皇相处。”
皇上又是颇感意外的表情,凌月心里盘算着今日混脸熟到这也差不多了,来日方长,要是突然变性,只怕引起怀疑。
“孩儿知道,以前任性妄为,枉费父皇教导,伤了父皇的心。孩儿自落水后鬼门关走一遭,已经知道错了。”凌月心里呐喊着眼泪!眼泪就位!好在眼睛给力的掉了几滴眼泪。
皇上本来对这个孩子也就不算讨厌,如今看她这般乖巧,心里欢喜的很。
“父皇知道,父皇看在眼里。你昨日琴弹的那般好,可见平日定是专心练琴。”
凌月假装乖巧的点了点头:“儿臣日日练琴,手指都弹的酸痛了。”
皇上见女儿变得这般温柔乖巧,心下一软,招手呼唤公公:“来人。”
林公公弯着腰小跑进来:“皇上,奴才在。”
“去把昨日南斯国金贡的宝蚕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