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之约(2 / 3)

昭年才又询问:“今今是怎么想要设计这些农具?”

秦淮婧闻此,罕见的沉默了。她不知道秦昭年是如何想的,是否也对奴隶制度不喜。毕竟她的灵魂来自现代社会,但现在的自己和秦昭年皆是奴隶制度下的受益者。她道出心中所想,又是否会被讽刺为假仁假义。

或许是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秦昭年对身边人的情绪变化颇为敏感。此刻,他感受到了秦淮婧的纠结与失落。

小少年善解人意地说道:“今今,你若有难言之隐,不愿告知我,也全凭你自己的心意,不必为此感到为难。”

听此言,秦淮婧犹豫了半晌,最终决定倾诉心声。秦昭年乃是她日后要效忠的君主,而秦昭年的思想和意志,也决定了她以后的行事风格。既然要确定自己的立场,倒不如趁着她年幼,直接试探来得容易。

想到这里,秦淮婧看着烈日下持续不断耕作的奴隶,问道:“太子哥哥,你认为奴隶是人吗?奴隶的存在给天下带来了什么?”

秦昭年一愣,他没想到小小年纪的秦淮婧会问出这等问题。关于奴隶制度的问题,他和夏公曾私下谈论,但因为旧势力渐强,父王已经很久没有提及此事了。

“奴隶当然是人……”秦昭年眼睫微垂,他知道奴隶制度的存在有许多弊端,但却像是被装在套子里,不得甚解。说道最后,秦昭年复又轻轻补充一句,“至少我觉得是……”

秦淮婧不置可否:“可他们现在却像被人力驱赶的牲畜。”

秦昭年张了张嘴,却未发一言,沉默半晌后才回应了秦淮婧的第二个问题:“奴隶的存在,给天下带来了隐患。这个问题,父王曾与我提及,然而无论是父王还是我,都无力改变。或许是因为看不到曙光,父王一直未曾与我细说。”

“太子哥哥想知道吗?”秦淮婧转头看向秦昭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秦昭年与她对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觉得,或许今日能够解开他心中久久的疑惑。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想。”

声音如同古钟般深沉而有力,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在向未知的命运发起挑战。

秦淮婧微微一笑,虽然她年纪尚轻,但因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对于许多事情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

她声音清浅,却如同古琴之音,直击人心“奴隶制度影响农业与经济之发展。奴隶为当今农业生产之主要承担者,然其长期受剥削与压迫。奴隶生奴隶,代代为奴隶,既然永生永世无法转变,奴隶们积极努力又是为何,故其生产效率甚低。

更莫说奴隶因被压迫而心生强烈不满与反抗,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何况是活生生之人。长此以往,国家动荡不安乃必然。

奴隶之存在亦阻碍国力之提升,奴隶为奴隶主之私人财产,不说远矣,单说太子哥哥此田庄。此不过太子哥哥名下微不足道之一部分,已有成百上千之奴隶在此。若此等奴隶获解放,成为普通黎庶,则可组建几多家庭,夏国又可增添几多户人?”

秦淮婧见秦昭年面有恍悟之色,心中巨石落下,继而说道:“太子哥哥当知,人户数量乃评判一国国力强弱之根本。试想若夏国所有奴隶皆获解放,夏国可否比肩齐国与姜国?

若奴隶皆有家庭田地,父王与太子哥哥又何须忧夏国之收成。盖因贵族与世家囚禁奴隶甚多,奴隶们只为贵族与世家劳作,所种粮食皆为贵族与世家牢牢掌控,又岂能上交赋税。”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奴隶生奴隶,代代是奴隶。”这句话一直回荡在秦昭年脑中。

秦昭年嘴唇微启,双手颤抖,温润如玉的面庞带着了悟的神情。秦淮婧的言语振聋发聩,直把遮于秦昭年眼前之迷雾狠狠拨开。

秦昭年眸中已然蓄起泪水,此乃全然的激动。突兀的,秦昭年大笑不止,似对无知愚昧之嘲讽,又似大彻大悟之欣然。泪水自眼眶中滑落,秦昭年毫不在意地拭去,他猛然站起身,退后两步。

秦淮婧无措,下意识叫道:“太子哥哥……”

“今今予我之言,无异于授业之恩,还请受我一拜。”说完,秦昭年诚挚恭敬的对着秦淮婧施一拜师礼。

秦昭年看着矮自己两个头的秦淮婧,猝然感慨:“我痴长今今四岁,竟无今今一半通透,如今还需今今点拨,方得大彻大悟。”

听完秦淮婧的一席话,秦昭年仿佛被观音指点了迷津。原本布满迷雾的前路豁然开朗,秦昭年好似看到了夏国光辉灿烂的未来。

秦淮婧故作高深:“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汝师道也,岂非此乎?”

秦昭年莞尔,温雅俊秀恍若雨后山岚的面容舒展:“然也。”

一番嬉笑言谈,原本凝重的气氛为之一缓。秦昭年重新落座,目光投向秦淮婧,语气温和:“今今,与兄长相伴,同创一世繁华,可好?”

秦淮婧闻言,粲然一笑,伸出右手,做拉钩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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