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云幽山时,正巧看到山门前立着两个人,知道的是这两位是岱宗上神的得意弟子,不知道还以为哪里请来的门神。
长晴站在不远处盯着两位师兄:“你们站在这里干嘛?天冷风大,你们也不怕冻着自己。”
子芩先开了口:“你去找了灵汐?”
长晴点点头撇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乱石,她记得那是她小时候是师父带着她与师兄们四人一起堆起来的‘门童’
说是防贼人,其实我们都知道是师父在防青霄上神。结果没几天被青霄上神得知,站在山门口将师父臭骂了一顿,临走前还将石人砸碎。自此门童这件事也没人再敢提了。
子童:“对不起。”
长晴咧嘴勉强笑问:“好好的道歉干嘛?”
“我们不应该瞒着你师父的事情,只是你刚醒,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所以这才一直没告诉你。”
“现在知道怎么跟我说了?”长晴一时间没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继续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灵汐说漏了嘴,你们还要瞒我到几时,你们还认我这个妹妹吗?”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始终都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经她这么一说,子芩二人自知是自己理亏,也就不敢去看她神色。
山外极冷,一阵风吹过,将落在峭壁的雪吹落,刚好落在长晴的脚边,如同长晴此时的心一样零零散散,坠入万丈深渊。
长晴知道这件事不该埋怨师兄,只是对自己如此重要得人失踪了,自己整日傻乎乎却毫不知情。如今突入而来的消息让她早已失去了判断是非的理智。
等寒风吹透了她全身,寒意袭来,她才有了些许理智,看了看立在门前的两位兄长,脸颊冻的通红,那随意穿在身上的衣服一看出门时着急忙慌随手拿的。就连平日里极爱整洁的二师兄这一夜之间下颚竟冒出些许胡渣。
那被风吹落在衣领上雪已有一指的厚度,单单就时靠近二人就能感受到那隔着衣服身上的寒意,可想而之二人在此处等了多久。
“对不起。”她懊恼自己太冲动,太感情用事,忘记了自己的师兄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忙山前山后里里外外的事情,肩上抗的重担,心中的压力要比自己的大的多。
子童抬起那动僵硬的手臂,为她扫去了发梢上的雪,轻声安慰道:“是我们对不起你,师父失踪之事,我们只是一心觉得瞒着你是为了你好,可是竟然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和大师兄考虑不周。”
听到安慰的话她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子芩:“如今事已至此,相比事情也瞒不了多久,这些日子长乐山的异像也是频频出现,当年与君父和神母一同作战的上神,如今六界没几个,若是长乐山下的东西出世,若是没有桑泽君上和师父就单凭我们这小辈,他们吞并天地指日可待。现下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把人找到。”
子童:“大师兄说的没错,现在不是让我们悲伤的时候,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和师兄两人商量过了,云幽山离不开人,所以我守在此处,大师兄同你一起去找师父。”
长晴:“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大师兄还有照顾乌凤,它若是看不到大师兄定然能拆了这山,总不能等师父回来,山没了吧。”
子芩:“乌凤它喝了那么多桃花醉,一时半会行根本醒不来。你不长出入六界,世间鱼龙混杂乱,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而且你还.....”
子童的干咳打断了子芩的话,子芩突然认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极力想去掩饰:“而且你还…..”
“我还怎么了?”长晴追问道。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这世间又总是万般变化。总之,这件事情要听我的,这次我们也不会依着你,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便出发。”子芩一时间也编撰不出别的说词,索性编了别的话,还好糊弄了过去,心中暗暗长呼一口气。
夜里,长晴没怎么收拾,她觉得这一路上是以寻人为目的,自然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当然东西是越少越好。只是挑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将大师兄给她的一瓶治疗心疾的药贴身放好。
给乌凤盖被子时,从被子的夹缝中掉落出了一枚玉佩,她捡起来看了看,以为是这只傻鸟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东西,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也没在多想就压在乌凤的枕边。
屋外脚步声让她以为是她的二师兄深夜来此交代她一些事情,便头也不回的就说了句:“二师兄,乌凤还在睡,您先去隔壁等我,我等下就过去。”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长晴不满的朝后看了一眼。这满头白发,蓄着长胡子的老者哪里有半分她师兄的影子
“请问,仙者是?”她疑声问道。
老者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有点惊讶,又有点满意:“岱老头将你养的挺好的,藏得也挺深得。”
“仙者认识我师父?”
“丫头,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