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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濯春尘(2 / 3)

她顿时明白,这封信上都写了什么。

有一瞬间的惆怅浮上心头,可很快便化为浅浅的认同。

只要殿下喜欢,她就欢喜。

何况,那是个很出众的人呢。

她走上前来,笑道:“殿下,奴婢服侍您洗漱吧。”又看了眼那在烛光下微微透出字迹的信纸,真心实意说,“今晚休息好,明日才有精神应对公事,公事处理得顺利,便可快些回赫州见娘娘。”

最后这一句话,引来沈子枭冰冷的眼风,他神情倨傲又凉薄:“不要擅自揣度孤的心思。”

轻红一惊,忙跪下来:“奴婢知错。”

沈子枭什么也没说,走了过来,路过火盆时,把那封信随手丢进去,而后径直去净室。

轻红抬头,只见火舌一卷,那信纸便悉数成灰了。

次日沈子枭见到谢绪风时,第一句话,便问他昨晚睡得可好?

谢绪风自是明白沈子枭所指何意,却只是清风明月一笑:“我告诉他,我不喜欢端庄持重的女子,我喜欢娇媚的,他便把人领走了。”

沈子枭微怔,合着这许懋濡是看人下菜碟啊?

他不由一笑。

笑意又很快凝滞在唇角——脑海中浮现出江柍的脸。

再看向谢绪风时,已有几分晦暗难明。

这时安阳通判上前来回话,才把他的淡淡思绪驱散开来。

随后二人与昨日一样,又去另几处盐湖盐井视察。

这一日所做之事,与前几日也没有什么区别。

看似什么事都做了,实际上都是表面功夫。

就如拔草,连草根上面那层土,都还未曾触碰。

安阳众官员原本一颗心提着,见太子不过走个过场,也都稍稍松了口气。

这几日,蔡君充属下精选的美女依然一天天给谢绪风送去。

第二回送的都是些娇软美人儿,他却说“虽是谢某中意的长相,然脂粉气太浓”。

于是第三回,对方又送了当地的花魁过来,既会诗书礼乐,又生得软媚,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垂涎三尺,心想这回总该没错了吧?谁知谢绪风一句“我不喜眼角有痣的女子”。

那人一听,真真气吐了血去,他入仕十年,还未做过这样难的差事!不由较上劲儿了,心想下一回非得把女人送上谢绪风的床不可。

然而没等他送人,沈子枭坐不住了。

只因浅碧的信也是一日接一日的送来。

上面的内容与第一封无异,不外乎是太子妃娘娘过得多么惬意潇洒。

这日信来之时,正值黄昏。

他本欲更衣去赴这一日的晚宴,看完信上内容后,差点把手骨捏碎——她竟还女扮男装,偷溜出宫赶庙会?

他好歹也是与她吵了架才走的,她本是过错方,理应收敛些才是,竟这样没心没肺,全然不把他的话、他的人放在眼里,连个假样子也不做。

他若不赶快回去收拾她一番,她以后岂非要骑到他头上去?

思及此,他唤道:“轻红。”

轻红正帮他找要换的衣裳,闻声赶忙搁下手里的活,走出来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他只轻轻噙着笑,边把手上的信丢到火盆烧了,边说:“拿着孤的令牌,去找孟愿和晁长盛,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便已解开腰间龙纹金玉令牌。

轻红接过令牌,道:“奴婢遵命。”

他又唤来白龙飞,边拿起衣架上的裘衣换上,边对他说道:“晚上摔杯为号。”

白龙飞只觉纳罕,脱口问:“今日便行动?会否太快了些?”

“你是没有听清楚,还是在质疑孤?”他语气很平。

白龙飞吓得眼皮子狂跳,忙说:“属下听令!”

他欲走,沈子枭又把他喊住:“回来。”

白龙飞本已转过身,闻言又转回来,拱手一揖:“殿下有何……”

“穿。”

只一个字。

伴随着一个手臂张开的动作。

白龙飞怔了怔,好半天没回过神。

直到沈子枭扫了他一眼。

他才哆哆嗦嗦走上前去,把衣架上他的月白色外袍拿来,为他穿上。

白龙飞的手本就是用来舞刀弄枪的,何曾这样精细地伺候过谁?偏生对方身份又贵重,他又才吃过他的挑剔,不由战战兢兢,手指抖得连纽扣都系不上。

他只见沈子枭眉头越皱越深,下巴也越绷越紧,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脑袋搬家,他却说:“算了,去柜子里拿披风来。”

白龙飞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也早就汗流浃背,冷汗涔涔。

他拿来披风的时候,沈子枭已穿戴整齐。

他把披风呈上。

沈子枭的眉头却又颦蹙起来:“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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