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剂,平静的陷入睡眠。女人瓷白的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的尤为恐怖。
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有类似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横亘在小臂上的三道玻璃切口,道道有两厘米深。
医生已经做好了缝合工作,只是这个年代的缝合技术做不到实用与美观相统一,于是三条足有四厘米长的蜈蚣歪歪扭扭的爬在女孩纤细柔嫩的手臂上。
看的格外刺眼,贺兰亭沉默的低着头,熟睡的女孩忽然抖了抖,眉毛紧紧蹙着,手下意识揪着被子。
原本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贺兰亭,下意识抬手在拍了拍女孩的被子,嘴里哼着哄睡的调子。
黎鸢再度平静了下来。贺兰亭却久久不能平静,医生刚才就明确和他说过为了让她睡的安心,特意给她注射了镇静剂。而就算这样,黎鸢显然还是挥之不去这些阴霾。
贺兰亭瞬间心里堵得慌,眼底涌动着看不清的情绪。
二十分钟后,郊外仓库一号。
这是历史最早在华夏投资的外企之一的摩托罗拉,也就是大哥大的帝都研发中心的仓库。贺兰亭是该研发中心的负责人。
推开仓库,长身玉立的贺兰亭逆着光随手将西服外套扔在一边,气定神闲揭开袖扣,交错的给白衬衫挽至臂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匀称完美,泛着淡淡的小麦色。
“咚”、“咚”、“咚”
空旷的仓库里,贺兰亭的名贵皮鞋擦地音声格外响亮。每一下都仿佛在敲在田富的身上,他止不住的发抖,脸上的横肉也被震的一颠一颠。
“我……”错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贺兰亭手下一甩,把手表一把丢在桌子上,快步上前,连人带椅提起来。
照着田富的腹下三寸用力一捣。
“啊!”杀猪般的吼叫接踵而至,不得他喘息,贺兰亭又将人像小鸡崽一样提溜了起来,三两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退后半步当胸一脚踢飞,田富油腻的身躯一下子砸在墙上,烂泥一样滑落下地。
“笃笃笃”
贺兰亭节奏感十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田富简直要对这个声音产生阴影,人还没打他呢,自己到抱着身子蜷在墙角,嘴里塞电动马达似的,抖个不停,一张大脸上涕泗横流,“我错了,贺总,贺老板,不贺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了?”贺兰亭黑白分明的眸中浮着几缕血丝,表情异常狠厉,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尿失禁的男人,勾唇一笑,“这就怕了?以为一句错了,就可以一笔勾销?”
他可还记得看到黎鸢时的情形呢,雪白的肌肤上遍布青痕,血顺着小臂蜿蜒至掌心,手里还牢牢的攥着玻璃片,即使到了医院也还拼命的抓着,他都不敢想在那没被得救的两个小时里,她该有多无助痛苦,只能用尽完力握住唯一的稻草。
现在想让他放过他?
“做梦!”贺兰亭残忍的说道,抬腿照着田富的身上又来好几下。
他是退役军人,打起人来非常有分寸感,这么几下下去,不会危及生命却也够他在床上躺个把月的。
最重要的是,“以后我要你做梦想起黎鸢都得跪地求饶。”贺兰亭淡淡说完,举起椅往下砸。
他就是要田富也留下阴影。
椅子被砸的四分五裂,看他抱头鼠蹿的样,贺兰亭心满意足的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根根骨节分明的长指,轻嗤,“想私了?好啊,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田富听到这话,就不知道不妙,他现在真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都怪王红,不,有可能是叫黎雪的臭三八。这笔账他一定要从女人身上讨回来。
贺兰亭走后,特意叫人将破布娃娃样的田富丢在他的矿上。
……
回到军区大院时,天刚蒙蒙亮,不过这会儿军区大院的子弟都早早出操去了,贺家兄弟也不例外。
现在估计也就他爸会在。
进入院子时,贺兰亭看了眼旁边的院子,果不其然他家老头正在院子里太极呢。
贺正雄是红阳军区司令,一共育有三子,长子贺集序,空军参谋长,次子贺修竹,外交部一秘,三子就是贺兰亭,原先尖刀营营长后因伤退役。
三孩子的名字皆出自于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由于贺兰亭和贺集序都是军人,因此在军区大院都有房子,三人成家后,除了老二贺修竹住在外交部家属院。老大和老三都和父亲都住在军区大院。
三家房子就挨在一处,方便得很。
贺兰亭见着贺正雄在打太极索性也不沐浴了,嘱咐了阿姨熬点鸡汤后,直接拿了牛皮鞭去贺父家。
远远瞧见他来,贺正雄正高兴呢,甫一触及到他手上的牛皮鞭,顿时脸一垮,太极也不打了。
“把衣服脱了趴墙上!”贺正雄声如洪钟。
依照他们家规矩,动用上牛皮鞭的基本都是‘仗势欺人’了。
贺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