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后不久,期末成绩就出了,当时徐莺正在裴闻也家吃蛋糕。
一楼客厅。
徐莺坐在地毯上吃蛋糕,裴闻也不是很爱吃甜的,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你不吃啦?”徐莺的视线从眼前的电视转移到裴闻也身上。
“嗯,不吃了。”
“哦,好吧,那我自己吃。”她说着话,感觉到嘴巴上沾着奶油,便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裴闻也靠坐在沙发上,看了她的动作不禁下身一紧,他换了个姿势,顺手拿抱枕放在身上。
他看着她吃一口开心一下的样子,不禁问道:“这么好吃的吗?”
徐莺嘴里吃着蛋糕,不好说话,只能连连点头,“嗯嗯嗯!”
裴闻也思索一瞬,而后说:“你好像从来都不吃巧克力蛋糕。”
徐莺这时候已经将口里的蛋糕咽了下去,她喝了口水,说:“被你发现了。”
她盘腿坐在地上,仰视着他。
“我没记错的话,你书包里有巧克力。”他说。
徐莺沉默了一瞬,说:“那是我低血糖的时候吃的,我平时都不吃巧克力的,苦得很。”她为了证明巧克力很苦,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裴闻也听见“低血糖”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过来。”他说。
“哦。”徐莺应声从地毯上爬起身来,坐在了他身旁。
“干嘛。”她说。
裴闻也低头看着她说:“我心疼。”
徐莺满脸问号,“心疼?心疼什么?我吗?”
裴闻也双手捧住她的脸,他收敛了方才慵懒的神色,“我只是觉得你又是痛经又是低血糖、神经性心脏疼痛,我心里难受。”
徐莺甫一听见“痛经”时,有些心虚。
在裴闻也初次发现她痛经时,他就提议去看中医。
徐莺很抗拒,因为她以前吃过中药,太苦了,她会吐。可她又拗不过裴闻也,只得去了。
老中医给她开了几个月的药,她根本受不了!她也强行让自己喝过,但她咽不下去,即使咽下去也会呕出来。
她想,他们又没有同居,裴闻也肯定不知道她吃没吃药。
结果,他第二个月还要带她去复查,她本以为要吃药几个月的药才去复查!徐莺害怕得不行,在诊室里百般阻挠,不让他待在里面,而裴闻也好像知道她故意隐瞒什么,死活都不出去。
老中医给她把脉,有些严肃地说:“我开的药你要按时吃。”
徐莺感受到裴闻也冰刀一样的目光,她硬着头皮说:“我吃的。”
老中医沉默一瞬,“年轻人,不要豁(骗)我。”
当时徐莺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死了。
裴闻也冷着脸带她回家,徐莺像只鹌鹑似的被他按在沙发上。等她坐下来埋着头,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做——因为只要她低着头,他就看不见她的脸!
他顶了下腮,命令道:“你站起来。”
徐莺不敢抵他,顺从起身。
裴闻也靠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大马金刀地岔开,徐莺站在他张开的腿间。
她还是低着头,手背在身后,一副被罚站的样子。
他冷冷道:“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吃药。”
徐莺紧抿嘴唇,几秒后才战战兢兢开口答道:“药太苦了,我咽不下去,咽下去也会吐出来……”
“每一次都会吐?”
“也不是每一次,就是有时候会吐,有时候不会。”她不敢撒谎,万一他拿出袋药液让她现场喝,她吐不出来,她会死得更惨。
“至今为止,你一共喝过几次?”
她嗫嚅道:“……两次。”
他原本的声音就不高,现下声线更低,他微微偏着头,审视道:“不怕疼是吧?”
他说着就将她抱进怀里,徐莺发觉有东西抵着她。
“裴闻也!你干什么?!”她不停地推拒着。
他平静的眼眸此刻带着难言的欲/望,“你不是不怕小腹疼吗,一会儿我……你肚子里面,看你会不会疼。”他还恶劣地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像是在丈量……
徐莺感受到小腹处的抚摸,顿时耳鸣,随后伴随着尖锐的头痛。
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亲,不让他弄。
裴闻也不耐烦地制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抗拒。
徐莺被他弄哭了,可怜的泪水划过白皙的面容,嘴唇也因为恐惧而紧咬——“裴闻也……我害怕,你别这么对我……”
裴闻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平时他还会哄哄她,现下他可不愿意装什么圣人。
徐莺泪眼朦胧地偷觑他,而他只是冷漠地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眼里没有任何的怜悯。
她坐在他怀里,不敢抱他,也不敢擅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