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莺的双手紧紧地圈住裴闻也的腰身,她急促地呼吸着,裴闻也低下头,方便她亲吻。
她很急,喘/息也急,吻更是急促,她的亲吻没有任何技巧,只是胡乱地抿、咬,一年不见,她很想他。
裴闻也感受到她的不安,不住地拍她的后背,以此安抚她,他微睁眼睛,却看见她绝望献祭一般的神情,她比去年更可怜了,她去年只是崩溃地哭泣,可现在她甚至没有吼叫求救的力气,她只是静静地哭。
“裴闻也……裴闻也……”她叫他。
“嗯?”裴闻也双手合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踮起来,徐莺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迷惘地说:“好远啊……”
裴闻也如遭雷击,他假意微笑,回应着她,“不远、一点都不远,我近在咫尺。”
徐莺没说话,只是抱住他的脖颈,让他低下身,她咬了他一口,裴闻也虽然痛,但也没阻止她,比起遥远的距离,他宁愿痛。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徐莺坐在他身上,就当裴闻也以为她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徐莺却轻吮他的耳垂,她温热柔软的嘴唇触在他微凉耳垂上,他感受到她难挨的克制,最终她颤抖着说:“……我很想你。”
她的泪水流得很急,甚至滴落在他的肩上,他捧住她的脸,轻声道:“别哭。”
久别重逢难免旖旎,也不可避免的带着痛苦——或许你会再一次远去。
徐莺后来实在是没力气了,说什么都不肯再来一次,可裴闻也不愿意放过她,还是弄了几次。
徐莺昏睡过去,裴闻也给她清理,他抱着她回到床上,望着她温和的睡颜,在他的眼中,徐莺是非常勇敢非常漂亮非常可爱的,比如现在,她的眼下由于哭泣而泛红,像化了妆一样,鼻头微红,可怜又可爱。
裴闻也轻声说了句,“爱哭鬼。”
徐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一副恬静美好的模样,就好像曾经残忍的折磨从未发生过。
思于此,裴闻也不禁感慨,他们的爱恋只是在一个瞬间就被击得粉碎,再也无法还原如初,房间内响起微不可闻的声音——“对不起。我很想你。”
在过去这一年,他只见过她几次,绝大多数时候是看的照片。
分手后,徐莺非常回避与他见面,每次看见他都会难过,他索性不出现在她面前。
高考结束,裴闻也只敢在暗处看她。后来到了七月,他得知徐莺报考了滨大,他对徐莺的水平还是了解的,滨大对她来说属于是正常发挥,他很庆幸,起码那件事没有影响到她的成绩。
而那段时间,他要跟在裴父身边历练,也就没机会靠近徐莺了,但他还是舍不得,于是让老林暗地跟着徐莺,时不时给他发些她的照片,让他看看也好。
他很明显地感受到,徐莺没有以前活泼了,很多张照片里,她都在发呆,而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照片从平洲拍到了滨江,徐莺走的那天是个女人送的她。
徐莺去到滨江后,最常去的地方是平洲菜馆,裴闻也看见照片上的她开心地吃着东西,她也没有完全改变,她还是以前那个喜欢吃美食的女孩。
他知道徐莺交了新朋友,和她是老乡,她们还一起过了生日。她时不时会去上海,找以前的玩伴,她们一起去了迪士尼。其中一张照片是徐莺站在一排达菲熊毛绒帽子前发呆,都被拍了下来。
他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没有走出来。
当然,他也有担心的事,虽然他知道徐莺不会喜欢别的男人,但难免会有狗男人纠缠她,毕竟她漂亮又性感,所以老林的任务也不只是拍拍照片,还有保护她。
的确有好几个男人给她表白,但都被她拒绝了。
在他放春假时,他去了一趟滨江,他只能远远地望着她,她和以前一样,背着个毛绒兔子包。
三月的滨江还是有些冷,她穿着绀色大衣,配着裙子和皮鞋,还有白色袜套。
他想起以前,他总是会问为什么要打腮红,徐莺说因为这样会更有元气;他还问为什么要涂口红,明明她的嘴巴已经很红了……徐莺也不会不耐心,只是解释,因为涂了口红或者唇釉就是会更好看呀;至于袜套,徐莺的解释是,袜套可以修饰腿型,而且很可爱。
裴闻也将记忆停止,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他并不担心徐莺会认出他来,因为他的穿着和以往完全不同,还戴了帽子和口罩,徐莺果然没发现他。
他跟了她一会儿,时不时地皱眉,她好像瘦了,虽然穿得很多,但他还是能看出来。他忽然很想冲上去抱住她,亲吻她爱/抚她……可她会哭的。
他告诉自己,再等等,起码要等上一年,一年之说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纯粹是因为他最多只能等一年。
春假结束后,裴闻也又回去了。虽然学业繁忙,他也没有把那个狗日的混蛋忘掉,他让人查了许久,但结果居然是一无所获,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不符合“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