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也的伤没什么大碍,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徐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忌口,她自己躲着偷偷吃。
裴闻也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刚打开,徐莺就从二楼书房飞奔下来。
裴闻也内心:她听力这么好的吗?
只见徐莺一路滴滴答答地跑过来,她站在他面前,凶巴巴地指着裴闻也手里的可乐诘问道:“你在干什么?”
裴闻也平淡道:“喝汽水。”
徐莺一把夺过,“不准喝,医生说了要清淡饮食,不能喝这些饮料的。”话罢,她自己先喝了一口。
裴闻也:“……”
他计上心头,徐莺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骚话,她赶紧把嘴里的可乐咽下去,运筹帷幄地说:“你是不是想说‘我想喝你的?’”
裴闻也没说话只是含笑望她,徐莺更得意了,“看吧,我说对了吧?”她张开嘴巴,露出红艳的舌头,笑嘻嘻地说:“哦豁,没有啦!”
她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裴闻也一下顶/在大理石台上。
她本以为可乐会洒,好在裴闻也护住了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可乐拿走。
他抵着她,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不给我喝可乐,我伤心了。”
徐莺被他抵得害怕,嘴上却不服输,“你的心可真脆弱呀。”
裴闻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轻笑一声,“那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徐莺猛点头,“没问题!”
裴闻也更是诧异,不过更多的是高兴,他一时放松,徐莺像一只灵活的兔子瞬间逃离他的怀抱。
她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大喊道:“年轻人,别太放纵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主要是前两天徐莺去开痛经的中药,既然去都去了,她就让裴闻也顺便看一下。
中医把上徐莺的脉,几秒钟后,中医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还是要有所节制,不能过度放纵,身体要紧。”
徐莺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她结巴道:“啊、啊、哦、好的好的。”
中医给她开完药,她回头看旁边的裴闻也,他憋笑憋得发抖,徐莺更害羞了,于是就把头深深地埋着。
轮到裴闻也,都是男人,中医说话就直白多了,他把手搭在裴闻也脉上,给出医嘱:“你也一样,要克制,不要觉得自己年轻就不知节制……”
徐莺第一次觉得看病如此煎熬,她计划好了,下次来她要戴口罩,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号完脉,徐莺还是鹌鹑似的低着头,裴闻也倒是厚皮厚脸不知道害羞。
他们出了诊室门,徐莺说:“我去洗个脸。”
裴闻也却攥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他低头看她,揶揄道:“你害羞啦?别害羞嘛,人有欲/望是正常的事,再说了,是我……”
徐莺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我今晚回家睡!”
裴闻也叮铃咣啷地摇头,连声道:“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会疯的,我一疯就想做些有的没的,说不定我半夜就爬到你家阳台上大喊大叫地让你开窗户……”
徐莺抿唇,“反正这几天我是不会和你睡了的。”
裴闻也把玩着她的戒指,不甚在意道:“你这么害羞啊,下次我让医生来我们家把脉,你再戴上帽子墨镜口罩,这样行了吧。”
看看看,为了能上徐莺的床,有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徐莺:“狗听了都直摇头。”她说完这话就开始摇头。
裴闻也捧住她的脑袋,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小狗还真的摇头啊!”
那天起,徐莺下定决心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可当天晚上干柴烈火的,她也没办法嘛。
……
裴闻也看着徐莺噔噔噔往楼上跑,哭笑不得,但他的内心也不免浮现出疑惑,这也是他们和好后一直遗留在他心中的困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徐莺也是这样活泼开朗勇敢自信温柔可爱吗?她会不会躲起来哭呢?毕竟她那么爱哭。她会不会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呢?
他们相处的这几年徐莺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负面情绪,她一直给人一种积极乐观的形象,如果不是看见了那些照片,他或许永远都不会从徐莺的面具之下发现——原来她一直在害怕过去。
在裴闻也看来,毒瘤要尽快摘除,否则只会将危险无限放大,徐莺越是表现得正常,一旦爆发,谁又能完全预料到结果呢?毕竟她收藏了十几把短刀和匕首,他总不能偷偷扔掉吧,这又不是冰块。
徐莺并不知道楼下的裴闻也在想什么,她走出书房,俯视楼下的裴闻也,“我这几天会和朋友去逛夜市,你要自己吃晚饭哦。”
她本来想的是和裴闻也吃几天,再和周雯雯吃几天的,可眼下他受伤了要忌口,她就只和周雯雯吃咯。反正以后的时间很多,不急于一时嘛,她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