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把嘴闭上了。
这个夜晚，房间里的灯就没有暗下来过。陆队在这间小屋中召开了党紧紧会议，最终决定——兵行险着，将错就错！
“卓文，到时候我会派关凯或赵青冥和你接头。”
“知道了。”
“注意隐蔽，万事谨慎。”
“我会的。”
“小心行事，还有，活着回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记住了啊，不仅要完成任务，还要活着，我不要那什么以死明志的英雄主义。”
“是！”
关雪一整夜都待在警察厅，使得杜泽战战兢兢，既不敢先走，也实在不能陪着上司一起等，万一有个什么事，这就算自己的失职。失职这件事放在其他人那里顶多给个处分或降职，但在这位科长面前失职的后果他是想都不敢想。
疯批不可怕，可怕的是思路清爽，高智商且会玩弄人心的疯批。
今天晚上关雪的脸色一直不好，杜泽算是深刻体会了一把“伴君如伴虎”的感受。
警察厅虽然灯火长明，但深夜时分还是寂静的可怕。
走廊中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敲了敲门，然后门被拉开。
两人齐齐抬头望向门口。
门口却不是宋卓文。
径在门边的男人个子高挑，一副金丝边的眼睛架在桌梁上，颠有几丝……“斯文败类”的感觉。
两人的脸色又齐齐见暗下去.
裴政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表，目光又落回关雪脸上，语气里带上口若有似无的嘲弄：
“关科，这么晚了，还没走啊？”
关雪站起来：
“裴先生也没回去，看来也沉迷工作，彼此彼此。”
裴政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像根杆子一样竖的笔直的杜泽，笑了：
“小泽，你下班吧。关科忠于工作，你不要回去吗？”
杜泽如获大赦，但还是确定了关雪并没有表示反对，这才退出去，临走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在警察厅，谁都知道，这位裴政裴副厅长和他们的关科长极为不对负。别的先不说，光是这位的上位方式在关科长心是就是一根刺儿。关雪升到如今特务科科长的位置是靠自己的本事，而那一位则靠他那个有权有势的叔叔——伪满政府中手握重权的副司令兼警察厅厅长，汪丘。
拼家世很爽，一直拼一直爽，可关雪才不管他爽不爽反正从始至终一句“副厅长”也没叫过。
“关科，你这几天挺忙啊，我也有好些天没见着你了。”
关雪冷笑。
“我哪里像裴先生你，每天电话不用接，会不用开，更不烦心那些犯人，好生清闲。”
“关科今天火气挺大，不如去我叔叔那里坐坐，喝杯茶，静静心。”
“大可不必。”
关雪像是根本没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自顾自地擦着手中的一个小瓷茶缸。
“对了，还有件事。”
“有什么事还需要您亲自来一题？我洗耳恭听。”
“下个月汪厅长四十八岁寿辰，让我转告你，让你务必前去。”
他向前一步，凑到关雪面前，嘴角上扬：
“有交际舞会，我倒可以帮你介绍几位军官，必竟你也二十八了……”
“用不着您废心。”
“和你这种聪明人讲话就是方便。”
裴政推了推眼镜，
“你一个女人，还是找个依靠，相夫教子比较好。”
“裴先生的意思是……”
关雪停顿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一样，轻声笑了起来，
“我们女人天生就比不上你们男人？”
“那倒没有，可你看看整个东北的女子，有哪一个如你这般手握重权，呼风唤雨……”
“裴先生说话还需注意一点。”
“不服？那不如我们试试身手？”
关雪脸上的笑愈加浓愈：
“可以啊。”
话音刚落，她便灵巧的一闪。
裴政的拳法虽不带杀意，却招招狠利，速度极快，关雪闪身躲过，长腿一勾，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肚上。
裴政皱了皱眉。
“你的身法也不怎么样。”
关雪停下来，抱了抱拳。
“刚才承让，怎么？伤着了？需要我叫人送你回去养伤？”
裴政没有回答，顿了一顿，随后一掌裹挟着雷霆之势，呼呼打来。
关雪转身，原本挽起的头发在这个时候散了下来，微卷的发丝飞扬，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遮住了她的视线，然而耳边并没有传来呼呼的风声。关雪的身形停顿了一下，她突然感觉到房间里静的可怕，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