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刚摘下来,还甜的。大牛尝尝,到时候也削减些药的苦涩。”
“…………”
何桃花一一笑着回应。
李大牛暗暗将送莓果送鸡蛋的几家妇人牢记心中。虽然这些都不是值钱的玩意,哪怕就一个鸡蛋一把葱。可到底比某些盯着厨房的人好上十倍百倍。
送完众人后,李大牛刚歇口气,就听得院外传来驴叫声。还没来得及分辨,就见大伯和大伯母声音传入内了:“三婶娘,这大牛腿到底伤到那种程度?我去县里交八仙桌,怎么听说大牛被打伤了,要瘸了?”
要瘸了的大牛:“…………”
何桃花:“…………”
祖孙两解释李大牛伤不重,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李嘉兴狠狠松口气:“那听起来国公爷还行啊。都派人给你们送了那么多实在的用得着的东西。”
大伯母望着堆积成小山丘的食物,吞咽了一下口水。她狠狠吸口气,抬手摸了一把自己还有些肉的脸颊,而后慢慢的看向何桃花,看向都没腮帮子的何桃花。
“三婶娘,我厚颜晚上在您这吃了。您跟我说说,那国公爷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您眼熟吗?看得出来是哪一房吗?”
“别说今晚了,接下里还得你们过来撑撑腰,免得某些人半夜偷摸打这些吃食的主意。”何桃花笑着说完,迎着自己侄媳妇好奇的眼神,带着些无奈:“当时注意力都在大牛身上了。我就偷摸大着胆子看了一眼。”
话语到最后也有些兴奋。
“结果呢?”李嘉兴闻言没忍住也迸发光芒:“哪一房啊?”
“哪敢细看啊。那看着就官威就威风凛凛的!眼神凶的!”何桃花说着,感觉自己现在心脏还噗通乱跳呢:“不过看着挺壮实的。腰板瞅着这么粗……”
往门口瞧了一眼,何桃花确定只有他们在,但声音还低了两分抬手比划:“是咱山东大汉的模子,人高马大的!”
末了,她看了眼瘦骨嶙峋的李大牛,不自禁有些伤感:“要是大牛能长那么壮就好了。”
“真的啊?”大伯母眉飞色舞着:“哎哟,我要是能够看上一眼就好了。您说说要是国公爷不动,咱们多看两眼,没准就能想起来是谁家了。”
感慨完,大伯母瞧着还贴着药膏的李大牛,也疼惜两分。但事情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只能眼下劝何桃花开看点:“大牛以后文气呢,到时候也给您讨个识文断字的孙媳妇。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不是我这个侄媳妇胆大,您当年多愁啊。结果有田多成器,不声不响的得了秀才公的青睐。”
“你一提这事,说真的,我还来气。我也不是后娘吧,咱们当年给孩子吃的多好。两碗三碗甚至四碗实打实的大米饭吃下去,结果一点都不壮实。”何桃花倒是没伤感两个儿子是死死活,眼下她就觉得被对比的实在太惨烈。
倘若她的两儿子若是壮实点,去服劳役也行,也不会没了消息,甚至可能……可能也能混个国公亲卫当当。
“那国公亲卫看着也壮实的。亲自扛着一百斤的大米,是脸不红气不喘。”边说,何桃花去拆装米的袋子,打算今晚狠狠的奢一把。
吃两碗大米饭!
大伯母见状,直接抬着米袋往米缸倒,免得人过后又节约了,边打听:“那护卫真那么壮实?三木不太成器,要是能够去混两年,回来壮实一点,也好娶媳妇。”
何桃花沉默一瞬,也干脆搭把手。望着哗啦啦落入米缸的大米,白乎乎的大胖米粒跟白面馍馍一般,透着香气,她吸口久违的米香气,边回:“这倒是,要是历练历练,三木到时候嘴甜乖巧又壮实,绝对好相看。”
“…………”
瞧着两人聊着聊着话题扯到如何壮实如何挑选好媳妇上了,但手上却仿若约定好了一般洗米做饭,李嘉兴拍拍神情都有些呆滞的李大牛肩膀:“理解就好。”
顿了顿,他小声开口,询问:“大牛你看过两回了,觉得国公爷长得怎么样啊?”
李大牛瞧着双眸熠熠,带着八卦的李嘉兴,沉默片刻,回:“很……很凶。不过应该也还算慈祥。他对二蛋挺好的。”
“对自家儿子好应该的。”李嘉兴眼角余光望着还没收拾的食物,低声:“我看这礼,他们送的也挺实用的。感觉国公爷挺好的?不过……”
左右看了一眼,确定两人忙着做饭没注意他们男人。于是李嘉兴声音低了两分:“我托主雇打听了一下,国公爷啊打仗以狠著称,有疯狗的诨号,据说逮谁咬谁。”
“所以咱们一定谨记,千万不要主动开口要什么。他愿意给的,你收下,知道吗?”
李大牛闻言点头若小鸡啄米。
“到时候我让你大伯母过来,跟你奶一起做些家乡吃食送给国公爷,表明你们知恩。国公爷不收,护卫们也要感谢的。我就不去了。毕竟这回他们没叫我,叫的是十里村的里正,且王家族长还有王家村被收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