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手紧握着门把手,身体僵直,说话简短,语速还快,说话时身体伴有抖动,眉毛微皱,眼神和徐岩有过对视,但视线扫过园长时迅速转向别处。
【还有脚,她两脚的脚尖都朝向门外。】莲子开口。
徐岩有点吃惊:“你也懂?”
【你每天学那些,我也跟着学到了。】
徐岩点头,张沫的情绪中确有厌恶、害怕,还有抗拒、逃避。
徐岩被小朋友们震耳欲聋的叫喊吵闹声包围,这时,和她搭话的老师又凑过来。
“大哭包治不住了。”老师说。
徐岩顺着老师指的方向看去,有个女孩坐在地上,抱着椅子大哭,一声比一声高。
徐岩赶忙要过去哄,却被老师拉住。
“没用,你不行的,只有张沫治得了她。”老师说话时眼睛里有某种深意,“你去园长那里,看张沫的工作完事没有,让她下来哄大哭包,不然没完没了,这个哭了,下一个也快了,到时候一哭一大片。”
徐岩不在乎对方存着什么心思,她只担心张沫,所以必须去看看。
徐岩领下任务,独自去了四楼。
园长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没人,徐岩在门口正想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声音。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从门缝中能看到宋园长把张沫按在沙发上,扯她的衣服,张沫拼命抵抗。
宋瑞阳门指向门的方向说:“我没关门,你大声叫,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的丑态吗?”
接着,宋瑞阳凶狠地掐住张沫的脖子:“再装?还装?是不是不想活了?”
宋瑞阳见张沫真的要被掐死,才松开手:“不听话的下场,你知道。”
张沫猛烈地喘气和咳嗽,哀求:“我会还钱的,我求求你放过我。”
宋瑞阳狠狠打张沫一巴掌。
徐岩在门外经过窒息的两分钟,再也忍不了就推开了门。
宋瑞阳起身,通过眼镜上方瞥徐岩。张沫慌乱整理衣服,想要快点离开,却被宋瑞阳伸手拦住。
宋瑞阳皱紧眉头,问徐岩:“怎么不敲门?我和张老师在谈工作。”
徐岩走进去说:“我看她并不想和你继续谈。”
宋瑞阳立刻变了脸,呵斥:“出去!”
徐岩胸口起伏:“你如此对待员工,你的老板知道吗?”
张沫低垂头,强压着情绪推宋瑞阳:“让我走,我要出去。”她推开宋瑞阳,急匆匆向外走,神色慌张,甚至不敢看徐岩,只是朝着她轻点头,对她说谢谢。
徐岩拉住张沫:“我们报警,不必怕什么。”
张沫身体缩起来,祈求般对徐岩:“别激怒他,他手里有……”
“他拍过你对不对,他还威胁你是吗,欠他钱了?我都听见了。”
宋瑞阳冷哼一声,然后快步去办公桌前,按下座机:“保安都上来我办公室,我逮到一个贼!”
徐岩不屑:“你逮到贼?我还逮到性侵犯了呢。”
宋瑞阳突然拍桌子,边吼边冲徐岩过来:“小杂种,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徐岩见人过来,退后一步,站稳脚跟,接着一个抬腿,利落的飞脚踢中对方下边,宋瑞阳立即缩身,捂住痛处叫起来。
“你看着,张老师。”徐岩声音带着兴奋,接着上前,俯身甩宋瑞阳一个巴掌,把无框眼镜打飞了。
触到宋瑞阳的瞬间,徐岩精神猛然抽离。
她被拉进一个灰蒙蒙的房间,戴氧气罩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宋瑞阳摘下她的氧气罩,戴黑手套的手捂住女人的口鼻——他杀了她。
徐岩不认识女人的脸,她不是张沫,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