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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顾含章进了西侧间,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停留,仿佛心中有什么搁着一样,也没有细细地思虑是什么情绪,有些闷闷地就往西次间的南窗走去。西侧间与西次间之间并没有门帘,跨过那道半月形的门,顾含章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南窗下,一道颀长的身影,手持书卷,斜坐在炕上,深蓝的暗竹纹长袍随意地掀起一角。

顾含章半仰着头,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喜悦地半张着嘴。

萧亦昙被她木愣愣的傻样逗得嘴角上扬:“怎么?没俩月儿就不认识阿叔了?”

顾含章这才回过了神,也不管自己的脚了,飞扑过去:“阿叔!阿叔!”

萧亦昙猝不及防,一个软软的身子便被他抱住了,女孩身上有淡淡药香,这是她常年用药浴留下的。

半抱着顾含章,把她放到炕上,萧亦昙松开手,细细地打量她:长高了点,也瘦了点,小脸蛋比之前也白了点。

萧亦昙挑了挑眉:“有什么向阿叔说的?”

顾含章本还想再撒撒娇,一听这语气,本能地感觉不对。

“说--什么?阿叔?”她开始装傻。

萧亦昙站了起来,双手背后,不明意味地“哼”了声。

顾含章被这一声哼得头皮发麻,小手不自觉地想要去抓他的衣襟。萧亦昙看她一眼,她讪讪地缩回手。

萧亦昙见她装傻,沉了沉脸:“来之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

“要,要保护好自己,不逞强,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重。”顾含章低头。

“你就是这么好好保护自己的?”萧亦昙目光落到她的脚上。

“都好啦,”顾含章讨好地道,“只有一点点扭伤,好了啦。”

“只有一点点扭伤?”萧亦昙闻言,面色更沉,“哦?你是觉得伤太轻了?”

“不是不是,”顾含章忙否认,“我是说伤不重,阿叔别担心嘛。都好啦。”

她就知道,福喜不敢来见她,这两天都只是打发了人来问候,肯定是跟阿叔通风报信了。

萧亦昙看见她的神色,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阿元,我说过,你才是最重要的,别拿自己以身犯险。你怎么就,这么胆大呢?拿自己作诱饵?你可知道,你要是有点什么差错,阿叔会怎样?”

顾含章乖乖认错。

“事情一时半会的了结不了,那就等等就是。阿叔不需要你以自己的生命为诱饵去完成任务。战场之上阿叔不能保证你完全不受伤完全没有危险,可是,在其他的地方,阿叔不愿意你以身犯险。”

顾含章鼻子有些发酸。

萧亦昙摩挲着她的发顶:人在眼前儿了,刚开始听说她以身涉险后的焦灼才平缓了下来。

“阿叔,你过来,是处理那事儿的吗?”顾含章半仰着头,问。

“嗯。福喜毕竟不是军营中人,后续的事不好处置。”萧亦昙重新坐回去。

顾含章挨着他,捻着他的一角衣襟玩,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自己在黑水城的生活。萧亦昙微垂着头,一手执着一卷书,一手虚拢在她肩头,安静地听着。

这一次,其实也不是俩人分开最长的时候。但,顾含章是因着之前心中隐晦的小心思,忧心着她的阿叔会不会有了“新人”忘记了“旧人”,此次见到萧亦昙便格外的黏人。

顾含章是个慢热型的人。不说她在帝京呆的那六年--那时还小,带她的顾老爷子也不是个好交际的,加上身边也没有什么同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小伙伴。而来到云州之后,生活了也有七八年了,她除了同萧亦昙身边的人走得近些,再熟悉的就是兵营了。前几年萧亦昙重心在云州,她还随着萧亦昙出席一下云州官员们的宴饮。到后来云、朔两州在萧亦昙经营下稳固了,他把心思主要放到了蓟州,时间也大部分是留在了蓟州,顾含章除了胡珈珈和江蕙娘两个小伙伴多少走动一下,一门心思就主要放在了兵营和练武上,在外边儿唯一主动结交的朋友也就是一个赵归程了。

她也不是说就耳目闭塞。要说萧亦昙是真宠她。除了兵营中任她随意出入,商议事情时只要她在也是带着她,包括福喜所领的暗卫营,各府消息打探送到萧亦昙的案头,也唯有她才可以自由进出萧亦昙的书房阅看。

她就是懒。萧亦昙不需要她出面与人周旋结交作为助力,她也不喜欢与人虚与委蛇的你来我往,在云州也没人不识相地跑她面前来指责或是要求她什么,至多私底下说几句酸不拉叽的话--不能吃不当穿的,反正只要不是在她面前,她懒得理会。因而,顾含章的生活圈子其实也是十分的简单的。她在意的,也不过就是萧亦昙和她的祖父顾松。顾松隔得老远,前些年行踪不定,后头到了益州,除了书信往来,人影不见半个。也唯有萧亦昙,在她十多年的生命中一直相依相伴,虽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那种刻入骨髓的羁绊,却不是旁人能够替代的。

因而,在得知萧东润与萧宜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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