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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箸扔下,拍了拍手。

“准备啥时候办喜事?”

“不急,总得过了年再说。”张从九嘿嘿一笑,冲着宋暮云笑得嚣张。

“瞧你那样!本世子就不信了,明年咱也找一个!”

“先把你那大胡子剃了再说,”高无庸睨他一眼,“就你那熊样,还没靠前儿,就得把人给吓回去!”

“知道什么?这是男人味!男人味!懂不?”宋暮云愤愤地说。

“西域路上,多少姑娘喜欢呢。”

高无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一旁正剥了红薯皮往嘴里塞红薯的张从九差点被噎住,早前,他也一脸大胡子呢。

裴度坐在炕上,看着他们打闹,素来冰冷的脸露出一抹笑。笑闹声穿过抄手游廊,当中正对厅堂,绕过落地紫檀木大插屏是三间厅,这是萧亦昙平素与幕僚议事、处理事务和会见外客的地方,也是外书房。厅后是个小院,往东转弯,过月亮门,阶下石子漫成甬道,又过垂花门楼,山石点缀间五间正房古朴静谧,一株丈高红海棠树枝条修剪疏密适度。这才是素质居最核心的地方,能在其中出入的寥寥无几。

进入正中厅堂,西边两间以雕空玲珑木板隔出起居间和卧房,东边两间书房却是连隔断也无,南墙是一排大窗,西墙顶天立地一列书架,东边悬挂一幅烟雨图,其下黄花梨琴架上供着一架伏羲琴,旁边斗大的一个汝窑囊,插着十来幅书画。书房当中一张大案,案上垒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水盂并着一盂石菖蒲。书案的背后,则是靠墙设立的书柜,里边锁着重要之物。

萧亦昙同顾松坐在南窗下,洞开的窗扉把阳光透进屋子里,和着地龙,令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屋子里没有旁人。顾松瞥一眼不由自主往外望的萧亦昙,不动声色地抿口茶,唇齿间清香入喉。

“谁让你让那丫头喝那么多?”

“啊?没有,阿元没有贪杯,难得她睡次懒觉,今儿天气好,也没什么事儿,多睡睡对身子好嘛。”萧亦昙本能地替她打掩护。

顾松从齿间发出一声轻嗤:“我可是她亲祖父!”

萧亦昙嘿嘿笑了两声。

“平时也没这样,阿元还是知道分寸的。”他在一旁描补。

顾松放下手中的书卷,懒得同他辩。

“过了元宵,我大约是要进京的了。”

萧亦昙一惊:“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好了等三月三要给阿元办及笄礼吗?”

“今儿早上收到南夷那边的传信,我想提前回去。”

萧亦昙不由坐正了,“有什么问题?”

顾松轻叹了声。之前,未曾到南边,传到帝京的信息到底与事实有误。

“之前哪,咱们所掌握的一些事情不对。南夷当年的那场乱子,受重伤的,并不是圣女,而是那位大祭司,他也并不曾陨落,而是闭关了。”

“那,那位圣女呢?”

“失踪了,也可以说是,叛逃了。”

顾松娓娓道来。

当年,南夷生乱,起因,竟是那名圣女。南夷人崇拜月教,全民皆是教众,其教中的圣女在南夷人中地位尊崇,但终生不能婚嫁,必须以处子之身侍奉月神。而当年那名圣女,却与到南夷一带游历的汉人公子有了私情,更生了追随之心。圣女自登位之日起便会苏醒上一世的记忆,这是教众均知之事,因而圣女历来是神秘的。事实上并非世人想象得如此。圣女的最终挑选,是由大祭司所定。而令圣殿前那永生花盛放的本事,也是大祭司选定圣女后教其施法而为。圣女更像是个吉祥物坐镇南夷,所有的本事皆是大祭司所授。南夷至今,也不过才传了三名大祭司,每位大祭司的身殒,必是有与南夷息息相关的大事发生。当年,大祭司于漫长的生命中百无聊赖,于是教了圣女不少手段,本是看她聪明灵动,动了教授之心。谁想圣女一朝堕入情网,竟为了逃脱,不惜利用南夷部族之间的矛盾挑起内乱,趁乱偷了一些殿中宝贝与那名汉人公子逃跑了。

“历代圣女体内均是喂了盅的,据说是为了净化圣女体内之血,每月月圆之日,均要用圣女体内之血献祭月神。若循了蛊虫线索,大祭司自能派了人寻到其踪迹。但,那名圣女也是个厉害的,竟用大祭司所教授的本领,逼出了自己体内的蛊虫,大祭司遭了反噬,一时不慎,被圣女收揽的两名祭司重伤,后虽平定了内乱,到底不得不闭关。而从此也断了圣女的线索。”

“那,这次是有了那圣女的线索?”

顾松点点头。

“你派了福喜往江左一带,是为崔家?”

顾松忽转了话头,问道。

“嗯,”萧亦昙也没有相瞒,“我觉得崔家有些可疑。萧淑玉把手伸到了我的后院,按时间算,她那时还在崔家家庙之中,帝京千里迢迢,若无崔家内部之人相助,她的手,伸不出去。而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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