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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几乎是神魂不定的反射性下跪叩头。

他识得延庆帝,也识得延庆帝身边的大总管福禄。

白发男子依旧背对着不动。

“你是谁?”方天上前一步,护在延庆帝身前,厉声喝问。

白发男子转过身,一双淡漠的眼望过来,漆黑深邃,犹如寒冷入骨。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噤,方天更贴近了延庆帝一些,警惕地盯紧对方。

白发男子双手过额,合掌行了个古怪的礼:“南夷大祭司迦楼。”

“南夷大祭司?”见他并没有异动,延庆帝放松了一丝心神。

“是。”自称迦楼的白发男子答了这么一个字,又转身望向床榻上安详躺着的顾松。室内一时气氛古怪起来。

延庆帝上前,福禄忙扯了一旁呆跪的顾安一把。

顾安软着腿,颤抖着,凭着本能退到门洞处。福禄心中也很是诧异。要知道从知晓从年初顾松生病以来,卫昭就进宫求了太医令,胡忠带着一班子院判亲自到顾府诊治,结果病情未见延缓,过得俩月,顾松更是昏迷了。胡忠未诊出他昏迷的缘由,最后只能归结于体衰。如今顾安已经派人飞马报信,希望顾府唯一的小主子云阳县主顾含章能够尽快从云州赶回来。

延庆帝心中也是波涛起伏。他早朝时听卫昭说顾松没有好转的迹象,一时起意,临时出宫微服前来顾府看看,却不料骤闻顾松的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且还与宫中御赐之物有牵连。只他到底是一国之君,面上却掩藏得很好。

延庆帝瞥了卫昭一眼,卫昭上前,很有礼貌地问道:

“阁下既说这花有毒,却不知是如何进入顾先生体内的?”

迦楼转头淡漠地看他一眼,眼中那抹冰霜刺得卫昭竟瑟缩了下。福禄低着头,像个聋人。方天依旧警惕地在延庆帝斜侧盯着自称“迦楼”的白发男子。

“这花,顾先生早晚都得闻一闻才舒心吧?”

顾安错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说过,我是南夷人。”

迦楼淡漠的眼朝那盆夜鸢花望过去:“夜鸢的香气会令人痴迷。”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顾先生体内的永生花毒,却是从何而来的?”

他抬头,看着卫昭:“单单是夜鸢,是不会令顾先生昏迷的。他昏迷的原因,是体内的永生花与夜鸢的香气相混。”

卫昭不敢搭话了。夜鸢花,是从宫中赐出来的,而宫中,也只有一个地方,有数十盆“蓝芙蓉”。

迦楼叹息了一句:“顾先生应了我带我入宫见你们皇帝,真是可惜。”

福禄眼睛猛地缩了一下。延庆帝也有些意外,不由问道:

“你要见皇帝?”

“嗯。顾先生在赤河与我见过一面,当时应了我,我如今是来寻他应诺的。顾先生说进宫须得求得皇帝的同意。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去的。”

“自己去?”卫昭有些困惑。

“是呀。我要去你们皇宫寻一个人。顾先生说那是你们皇帝的家,得先跟你们皇帝说。”迦楼相当平静地道。

卫昭飞快地睃了一眼不远处的延庆帝:“顾先生没有告诉你,皇宫大内,可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况且,怎么可以随便让你去寻找什么人?”

迦楼动了动身子,方天立马挡在延庆帝身前。他瞥了一眼方天,也不知怎么动的,就见他站在了南窗下。白发男子一身藏蓝的长袍,衣袖上绣了银色的不知什么花纹,仿佛水波,又仿佛雾霭。他凑近花,捻了捻那花瓣,掐下一朵,放到鼻下闻了闻,眼底却一片冰霜,明明站立在这房中,却令人感觉与之身远隔千山万水。

“我若要去,谁能阻我?”他淡漠地道,“之前,不过是因着顾先生。他教过我夷民学识,我敬他,才愿意等他禀了你们皇帝。现今我如约而来,他却身死不知。”

“你说,顾松他是中毒?可有解?”一直沉默的延庆帝突地开口。

迦楼看了看他,唇边溢出一抹凉薄的笑:“你,便是皇帝吧?”

方天踏出一步,正欲呵斥,延庆帝伸手挡了挡,平静地道:

“不错,我便是这大雍的皇帝。”

“夜鸢花虽难得,外人到底也能寻到。只那永生花,却独我南夷圣殿前才有,圣女入殿那日才会绽放,一夜之后尽皆凋谢,是我族中圣物,除圣女外,旁人是靠近不得那花的。而旁人,也绝不可能知晓夜鸢花的香气与永生花相混,会成为致命的毒药。而此毒,无解。”迦楼

那一双寒霜般的眼,犹如万年冰川,与之以对视,便能冻得人冰凉一片。

夜色一点一点蔓延,院子里一片寂静,再没有顾府中的奴仆出入其中。福禄缩着脖子一声不吭。他的小徒弟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色,也不敢上前提示。

延庆帝听了那迦楼的话,依旧沉默着,半晌,又道:

“你说要入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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