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做这种事?必定是,必定是,与六娘妹妹玩笑的呢。”她强笑道。
被春一挟持着跟过来的婢女吓得两股战战,不由挨近林曼娘。
顾含章嗤笑一声:“玩笑?人证在这儿还能抵得了赖?要不,咱们上老夫人那儿分说分说?”
“别!”林曼娘一个激灵,赶快阻止。祖母那儿可是一屋子的人,俱是帝京有头有脸的当家主母,这事儿一捅到那里,林家在帝京还不坏了名声?
她心里又慌又急,平时再能干再手段圆滑,毕竟是个未出嫁的小娘子,并没有真正处置过这一类的事情,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顾含章瞅她一眼:“这事儿是林八娘做的,原不该责怪林姐姐。只是,你们俱是一府姐妹,她今日又是在姐姐的带领下负责接待府中的客人,这事儿,我也只好找姐姐了。”
林曼娘呆立当场。
“当然,林老夫人待我如同孙子辈,今儿是她老人家的大喜日子,闹到她面前,难免败了她的兴致。我呢,且先跟姐姐说一声,人呢,也交给姐姐。林八娘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要做出这样失了分寸的事情,待姐姐问清楚了,给胡家一个交代便是。今儿人多,我也不多待,老夫人那儿,还请姐姐代我道一声恼,我带着六娘先告辞。”
“好好好,”林曼娘心慌意乱,见顾含章肯先放一手,心里自然感激。
都说云阳郡主是个没教养的粗野丫头,看看,这一番连消带打,是一个“没教养的粗野丫头”能懂的?谣传害人呐。伍太太看了自家姑娘一眼,不由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傻姑娘!明知道事情不对不找人报个信不说,还丫头也不带就跟着别人走!这好在云阳郡主身边的人胆大得力,否则,她与胡六娘,岂不是羊入虎口?回头得好好地教教她。像今天这种情况,就该立马带着胡六娘离开。胡六娘身边也带有两名婢女,傻姑娘自己也有两名丫头,出了宴厅就该立马叫上丫头,五六个人在一起,别人算计也要顾忌一二。自己势弱,何必与别人硬拼?自是该避开锋芒,客客气气地谢过那带路的丫头,回马车不能换衣裙吗?那丫头只有一人,还能在花园子里跟她们拉扯上硬拦了她们不成?又想到林八娘,心中摇摇头,回头也得给老爷讲一讲,这林八娘敢在林老夫人寿宴上干这种事,不仅嚣张,还是个没脑子的,兰娘陪着六娘离开,那人心里不定怎么不痛快呢,毕竟是林三老爷的独女,那林三老爷又是个宠女的,万一林八娘在林三老爷面前说了什么,林三老爷又对林大老爷说点什么,人家是一家子兄弟,吃亏的还不得是自家?近段时间没什么事兰娘也不必往林府来了,她让女儿来林府与林家姑娘们走动一则是为了增长女儿的见识,二则是让女儿在帝京的大家闺秀中露个脸讨个好点的名声,也为以后的出嫁增添点筹码,小心讨好一点可以,但也不能上赶子让人欺负。
她还不知道林八娘早已欺负了一回伍心兰,只伍心兰碍着自家还要靠着林府,忍着没回家说而已。
顾含章一行向林曼娘告辞,伍太太也带着伍心兰一起离开。到了各自的马车前,顾含章笑着谢了伍太太,又对伍心兰道:“妹妹有空也可以来我家或是庄子上玩。如今天儿渐渐暖和了,我家庄子上栽了许多的果树,过得一段时间的莓和梨儿都可以采摘了,妹妹与六娘约上,咱们上庄子踏青赏花还可以摘果子吃呢。”
伍心兰眼睛亮晶晶看向伍太太,伍太太点了点她额头:“你这丫头,还不谢谢郡主?”
又郑重地对着顾含章福了一礼:“多谢郡主邀约,也多谢郡主照看。”
她这一礼,不仅是谢顾含章对伍心兰流露出的善意,还谢了顾含章对胡六娘的维护。
顾含章笑了笑,她已经从秋一口中知道了伍家与六娘的关系,见伍太太对胡六娘态度中有几分真心,到也替六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