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与此同时，“糟糕！”姜子姜把镜子拿开，偏头看李静时带着一脸郁闷，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因为太长时间没化妆，业务都生疏了，我忘画眉毛了。”
姜子姜眉毛比较淡，其实平常也不太在意。今天化了妆又把头发放下来，头发挡着一部分更容易忽略。只是因着其他地方上好色，反而就显得眉毛突兀了。
“你带眉笔了吗？”这么出门真的挺怪的，她从家招摇到门店就足够了。
“带了。”李静从包里拿出眉笔递过去。
姜子姜不慌不忙重新画好眉，确认无误后看到约定时间快到了，便和她告别，“走了。”
姜子姜的背薄胸挺，盈盈一握的腰随垂柳的柳枝摆动，摇曳生风。李静目送姜子姜出门，望着她的背影好久，直至在她的视线消失才回神。
男方约的地方是在一家新开的一个烤鱼店，环境不错。就是播放的音乐嘶哑、沉闷，有很强的压抑感。姜子姜听了忍不住皱眉，心里像被巨石压着喘不上来气。
两人边吃边聊，起初聊得还算不错。
“我姓周，叫我周斌就好。”周斌五官端正，黑色方框眼镜带来一种舒适的温和感，细看镜片后的眼睛却有着和他的穿着表现截然不同的感觉。
“姜子姜，熟悉的人都叫我姜姜。”姜子姜坐下时抚了抚裙身，礼貌回道。
“你名字挺有意思的。”周斌扶了下眼镜框，面带羞怯微低下头。
“谢谢。”
可能大多数人第一次相亲都会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周斌话不多，姜子姜是个慢热的人也不太会主动挑起话题。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吃，这个店选歌品味一般，做的烤鱼倒是很合她的口味，咸辣适中。姜子姜心中暗想淘到个宝藏美食店倒也不亏。
“有点辣，嘶哈。”周斌说完猛喝一杯水。
姜子姜望着自己空碗，夹的鱼肉刚刚被吃光，唇齿留香。舔了舔唇，含糊其辞道，“啊，确实有点哈。”
“听阿姨说，你是画内画的？”饭局接近尾声，周斌适时提问。
姜子姜点头，“对，从小就开始学了。”
“你在师范大学上学。不觉得可惜吗？辛苦学了四年，最终没有选择当老师？老师这个职业比你现在的职业...”
姜子姜知道他话中的含义，摇摇头，“还好，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最终还是觉得内画这行更适合我一点。”而且她不觉得可惜，甚至感到庆幸，她比大多数人多一个就业选择面。大学学到的不止是知识也有社会交际、思维的开阔，她的大学生活从各种层面来说都不是浪费。
“可是，别怪我多嘴，你的工作不稳定性太多了。”周斌再次推了推眼镜，谨慎开口。“而且，内画这个东西说到底还是在咱们这的人知道多一些，换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何况这东西也不是必需品。”
闻言姜子姜拿勺子的手一顿，但还是尝试解释，“其实内画不是只在我们这里才有，内画有鲁、京、冀、粤四大流派。”
“啊，这样呀。”周斌语气敷衍，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
没过多久，周斌再次忍不住开口。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我比你年长几岁，早几年步入社会。我理解你还年轻，把喜欢当工作，我的意思是说内画这个东西没有前途。说实话，这些东西迟早会被淘汰的，而且没创新的东西被淘汰是早晚的问题，这是社会的定律。”
没等到姜子姜的回答，周斌又撇了下嘴角，兀自开口，“我听说过一些事例，一些女人美其名曰自己独立创业，在别人面前树立一个女强人形象。可等到结婚后立马宣布破产闭店，继而在家轻松做家庭主妇。”说完脸上露出一抹看得刺眼的嘲笑。
“周先生。”姜子姜彻底冷下脸，勺子扔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如美妙钢琴曲出现不和谐因素。
姜子姜抬眸盯着周斌，眸子里放着寒光，像一把冷箭，随意一瞥就能让人感受到刺骨的疼。
“周先生，如果只是听说并且不确定真假的事，请您不要到处传播了。”
“而且，您认为当家庭主妇就很简单吗？那些家庭主妇您自己真的了解过吗？照顾孩子，料理家中事务一点也不轻松，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姜小姐就是这样的人。”周斌急忙否认。
姜子姜没有接茬，“或许确实如您所说，知道内画的人不多。那我们的任务不就是要发扬它吗，不然就等着它们消亡而不采取任何补救措施？”
“还有就是内画早在前几年就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您说的创新，鲁派内画传承人曾经过长时间尝试，并且成功研发设计出了“炫彩琉璃内画瓶”还申请了国家专利，如果感兴趣的话你可以上网查查看。”
她一直明白她从事的职业会有一些人不理解。放着稳定工作不做，在看似毫无前景的领域四处碰壁。她也只想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