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让我放过你,倒也不是不行,你去与那燕燕告密,就称我与你是一伙的,你带人欺负她,我再出手相救,为的就是接近她吞占她的钱财。而你今日与我商议事成后如何分账,我意图独吞,你一气之下便要向燕燕交代此事。”
孟清也试图借红莲之口,打消燕燕对自己的怀疑。
刑部的暗探怎么会为了钱财而接近他呢。
红莲满腹狐疑,对孟清也的话十分不解。
“你只需按我所说的做,记住,我与你早已相熟,还有,午时看到的,给我烂到肚子里,否则,我就不能保证,七日之后你是否还完好了。”孟清也的声音略带压迫感,继续恐吓红莲。
红莲果然一副被吓傻的神态,听孟清也说完,连忙点头,立刻就要出门去寻燕燕。
还未走两步,又回过头来询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子清。”孟清也立即回道。
……
孟清也的猜想没错,林宴在知晓千香苑中混入了刑部暗探后,立马便怀疑到了孟清也身上。
他从前并未听说过有子清这么一号人。
蓄意接近,在这个关头,实属异常。
吴阙走后,林宴便思索着子清的身份,直到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他以为是子清去而复返,是以门一响,他便起身相迎。
只是门外站着的,却不是他以为的子清,而是红莲。
林宴目光一冷。
“燕燕。”红莲讪笑两声,僵硬的说道:“你别误会啊,我来是有要事告诉你。”
“说吧。”林宴对她所谓的要事不感兴趣,但又对她反常的态度感到奇怪。
“嗯,燕燕,那日闯入你的房中,是我不对,但那也是事出有因,子清,你熟悉吧。”
红莲提到子清,林宴才来了兴致。
“子清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啊,那日我冲动下打了你,完全就是受到了子清的指使,她与我演了一场戏,我做那恶人欺辱你,而她扮作好人救你于水火,她再寻机接近你,谋取你的钱财,事后我二人分账,各得一半。”
说完,红莲抬眼,观察林宴的反应。
林宴脸色未变,嘲讽道:“那你来告诉我作甚?”
“还不是因为子清。”红莲咬牙切齿,将对孟清也的恨意发泄出来,“她阳奉阴违,见我再无利用价值,便想弃了我,独吞你的钱财。我气不过,便来告诉你了。”
“这么说,我还要多谢你了?”林宴笑意未达眼底。
红莲将该说的都说了,不想再与燕燕纠缠,只想快点回去找子清拿解药。
不知是怎的,一想到自己中了剧毒,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如一万只蚂蚁在啃食躯体,难以忍耐。
“信不信由你。”
未等林宴再说什么,红莲便手忙脚乱的离开。
林宴关门,想到方才红莲的话,心头竟冒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欣喜。
子清不是暗探。
他并希望子清不是暗探。
虽然她是不怀好意接近自己,但她的讲的笑话,真的能逗笑自己。
林宴孤身多年,很久没有开怀笑过。
哪怕明知她目的不纯,却仍旧贪恋她的温暖,何况,她那一双杏眼,澄澈清透,真的像极了他早逝的妹妹。
林宴竟有些期待,傍晚时子清会再提着两个食盒,笑容满面的推开他的房门,与他一同用饭,就如他那调皮的小妹,闹着要和他一道用饭。
久行沙漠的人,难遇甘泉,哪怕淬毒,仍甘之若饴。
……
红莲很快便找到孟清也要解药。
“急什么,七日之后,我自会将解药给你。”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红莲狠狠瞪了孟清也一眼。
“放心,只要你安分几日,解药我双手奉上。”孟清也不理会她的怒火,不紧不慢的回道。
“哼,我便再信你一次。”红莲一跺脚,转身离去。
目送她离开,孟清也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的身份还未暴露,那传信之人不会是内奸。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将刺杀沈如琢一事传出去。
……
街市喧闹。
徐相宜进宫述完职,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两边摊贩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声声入耳,徐相宜只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好好的清闲日子就此终结。
心绪烦躁不安,徐相宜愣是什么都看不顺眼,如一具行尸走肉游荡。
突然有人拦住她的去向。
一衣着破烂,浑身是泥的小乞丐不知从何处冒出,塞给她一封信,便跑得没影了。
徐相宜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信,四处张望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