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会?我亲眼所见,那盛京大酒楼的掌柜,与林宴相识,那日我在林宴放门外偷听到,中秋夜,刑部,不就是要在中秋之日对你下手意思吗?况且,盛京大酒楼会承包刑部的中秋堂食,所以……所以……”
孟清也迅速说出心中所想,但所有事情连贯在一起,她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她似乎走进了一个误区,林宴从未亲口说过会在中秋夜对沈如琢下手,而且唯一真实的信息便是她偷听到的,中秋夜,刑部,其他都是孟清也下意识的猜测。
至始至终,林宴的目标都不是杀沈如琢,那是什么?孟清也心中乱如麻。
中秋夜,刑部。中秋夜,刑部。
孟清也在心头默念,中秋夜,沈如琢不在刑部,而是去了盛京大酒楼,她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脸上不禁浮出喜色,兴奋的抓住沈如琢的肩膀,激动的说道:“我明白了!此次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你支开。”
沈如琢有些僵硬,看着孟清也靠近的脸庞,因推算出真相而扬起的嘴角,面色有些红,眸中洋溢着喜悦,光彩动人,而她的手正抓着自己的肩。
“你……”
沈如琢话至嘴边,而孟清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逾矩举动,迅速收回了手,面上雀跃不减。
肩上的热意消减,沈如琢的目光跟随孟清也的手,她的指尖是淡淡的粉色,微曲着垂放在腰间,露出的手腕,白皙莹润,让沈如琢的脑海中不自觉冒出方才在马车上,她侧着身子时露出细颈,也是这样的白,而耳垂也是淡粉色的。
他收回目光,略有些懊恼,不知自己为何会将那副画面记下来。
“嗯,我还有一个疑问,难道徐相宜和林宴也是一伙的吗?”
“不是。她被利用了。”
沈如琢不疾不徐道:“林宴的同伴,吴阙威胁徐相宜,让她以庆贺升迁为由举办宴会,并透露出会在宴会中杀我,但徐相宜提前告知了我。”
“这么说,吴阙是故意对徐相宜说要在宴会中杀你?”听到徐相宜不是林宴同伙后,孟清也松了一口气。
“那你就不怕他们是真的要下手啊?”
“不会的,我了解林宴,他绝不会在徐相宜主办的宴会上下手。”
“为何不会下手?”难道徐相宜和林宴有什么关系?孟清也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沈如琢睨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嗯,我也不知。”
不知?孟清也不信,“别耍我了。”
“真的不知”沈如琢像是无可奈何,又加了一句:“徐相宜的话也好,你的猜测也罢,都值得怀疑。而唯一可信的便是,中秋夜,刑部这句话,由吴阙亲口说出,不可能是假的。”
“你就不怕林宴早已知晓我在门外偷听,故意这么说的?”孟清也听他这么说,有些得意,最重要的消息是她打听到的,明知故问道。
他本以为沈如琢会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会被发现。
沈如琢的话却恰恰相反,“考虑到了,所以不是带着你一同去宴会了吗?”
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让孟清也心头一震,他什么意思,是信任她?万一她打不过吴阙呢?但孟清也却没问出口,嘴边笑意却怎么也按耐不住。
“傻笑什么?”沈如琢的话中亦带着笑意。
“没什么。”她表面镇静,极力掩饰自己的窃喜。心底却在呐喊,孟清也,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那你的毒,解了吗?”孟清也回到正题。“反正我还是没搞懂你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这跟抓林宴有什么关系啊?”
“没有。”沈如琢如实回答。
沈如琢作惯了猎手,而此次却是敌在暗我在明,林宴究竟想做什么,沈如琢一无所知,而沈如琢却像个活靶子,总会有一只来自林宴的箭袭来,避无可避。
沈如琢不适应处于被动局面,林宴既然步步紧逼,那他便打他个措手不及。
盛京大酒楼背后,是徐封。这他早已知晓,他猜测林宴可能和徐封可能达成了某种合作,恐怕陷阱早已挖好,只待他跳下。
而破局的唯一方法便是,主动出局。
中毒后半死不活之人,什么事都做不了,自然也就不会被按上什么事儿了。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跟孟清也说。
“嗯?你说啊?”孟清也追问,她实在是好奇。
“毒发了。”
沈如琢留下一句令孟清也莫名其妙的话,整个人便似浑身脱力般向下倒去。
“沈如琢,沈如琢,你别装了。”孟清也以为沈如琢还是在骗她,试探性的推了推他。
但沈如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孟清也不禁想到他方才所说,毒并没有解,孟清也的语气中染上慌乱:“沈如琢,你别吓我啊?”
回应她的仍是一片沉默。
不是自己下的毒吗?为什么真的会昏迷?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