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并非坏人。只是我爹娘眼下正在塞北,听你说到塞北大乱,我一时急切。你能告诉我,塞北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苏桃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放过她眼神的一丝闪烁,然而她实在真挚,并非作伪。她言语间流露出的担忧,苏桃能感受得到。
“皇城富庶,你爹娘不惜抛下你,去往塞北寒苦之地,所为何事?”
苏桃质问道。她在心底暗下决定。若眼前女子如实回答了,她便将塞北之事全盘托出。
孟清也的眼神却一瞬间泛起冷意,语气不善道:“谁说他们是抛下了我?”
又补充道:“你不说,我自有办法知晓。”
苏桃愣在原地,她想过很多种答案,却独独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这位温柔姐姐,似乎生气了。
苏桃心底闪过愧疚,连忙挽救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相信你。”
她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说吧。”孟清也依旧没给什么好脸色。
孟清也没什么善心,既救了她,必定是要回报的,可她不仅不说出真相,还出言刺伤了孟清也。
孟清也忍不了。她浑身带刺,佯装的温柔也维持不了多久。
苏桃不自不觉便有些忐忑,她错了,这不是温柔姐姐,而是冷酷姐姐。在孟清也眼神犀利下,苏桃不敢再隐瞒。
“那我说咯?”苏桃小鹿般清澈的眼神望向孟清也。
孟清也却想将她打成小鹿。她将手攥成拳头状并悬在空中,在苏桃转为害怕的目光中摩拳擦掌,咬牙切齿道:“少废话,直说。”
苏桃不再墨迹,“萧青烈,当今圣上胞弟,镇北大将军,他疯了!整个塞北已成人间炼狱。萧青烈伙同他身边那巫师,拿活人祭祀。为炼出那劳什子长生不老药,生生屠了满村人口,连稚儿都未放过。他派了重兵把守边线,切断了塞北与外界的联系。只进不出。”
说到这里,她的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恨意与怒火,语气激烈。
若她说得属实,乍然听到这么多无辜百姓枉死,心头并不好受,不禁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苏桃抬头看了孟清也一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决定相信此人。
“我爹是萧青烈的下属。他有所察觉,却抽不开身回京禀报,只能托我前来。”
苏桃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并没有什么底气。孟清也见她眼神闪躲,猜测她并未说出实情。
“你爹既是萧青烈的下属,那总会有些势力,随便派个亲信也比派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得轻松,怎会安心让你一弱女子孤身一人赴京呢?”
苏桃吞吞吐吐的,解释不清缘由。
她绝对还隐瞒着什么,孟清也笃定。
“你爹可是苏将军?”
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如琢突然出声。
苏桃有些怔愣,“你怎会知晓?”
“猜的。萧王爷身边得脸的,也唯他一人罢。”沈如琢缓缓回道。
其实还有一人,甚至比萧青烈名声更盛,那就是乔云阔。不过他已逝世多年,暂且不提。
“就是那位与乔云阔齐名的苏卓苏将军?”孟清也忍不住问道。
却见沈如琢以怪异的眼神望向她。
大意了。乔云阔死时,可是背负着叛国之罪的。都怪沈如琢,若不是为了他,她那会翻看诸多乔云阔的卷宗,以至于此刻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这话。
都怪沈如琢。孟清也瞪了他一眼,并不承认自己的失言。
“我叫苏桃。桃花的桃。为何是我赴京,此刻我还不能说。”
既已被认出了身份,苏桃索性也不再隐瞒,大方的介绍了自己的姓名。
“姐姐,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她唤她姐姐?孟清也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姐姐,有些新奇,却并不反感。初见时她的脸脏兮兮的,待洗净后才发现她的可爱,她说起话来也很稚嫩,虽一直防备着,但孟清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她的虚张声势。
看着都还未及笄。
“我姓孟,你就叫我孟姐姐就好了。那位,姓沈,叫他沈……沈……”孟清也指着沈如琢,却不知该叫苏桃唤他什么。
沈大哥?沈哥哥?似乎怎么叫都觉得别扭。
那边沈如琢投来幽深目光,孟清也骑虎难下,“就叫他沈大人吧。”
还是沈大人这个称呼顺口一些。
“哦。”苏桃乖乖点头。
沈如琢脸色不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孟清也只当他默认了。
“你爹既是萧青烈的下属,那你肯定对王爷身边之人一清二楚咯?”孟清也问出了折磨自己许久的问题,苏桃或许见过她爹娘。
苏桃:“我曾随父亲去过王爷府,但府上之人,我怕是记不清了。”
“徐木栖?你认识吗,木头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