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了一阵,怒视着身旁想杀她的男子。
“啊。”封代卿晃了晃头还未缓过来。
江尽找来一根绳子,趁他不注意赶紧将他绑了起来。
继而看见捆着的人眼神逐渐清明。
封代卿豁然睁开双眸,却发现手臂被捆住动弹不得,只得回头看向她。
江尽拍拍手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你做什么?放开我!”封代卿挣扎着,发狠地瞪她。
江尽心有余悸的触及脖颈,忆起那抹狠戾的瞳眸,只觉那股力道仍未消散。
“是你先不识好人心,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江尽交叠着手盯着他。
封代卿没有再听她闲扯,警惕地质问了一句:“你是谁?”
“你猜呀!”
江尽凑到他的身边,见他无法动弹,大胆地摸上他的胸膛,触及宽厚的胸膛,她眼皮微微煽动,挑起他的下颌继续道:“在这船上,你便是案板上的肉,指不定会把你扔去喂鲨鱼。”
封代卿撇头挥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呵,姑娘当真?”
“你不信?惹我不高兴,可不止喂鲨鱼那么简单。”江尽神色闪过一丝凌厉,故意要挟道。
面前的人知道江尽不会真的害他,若不然早就直接将自己抛下了船,封代卿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会落水?”
“鄙人姓封名代卿,在别处与人切磋武艺,不慎落水,这才落难于此。”
听见他的话,她半信半疑,只是两人萍水相逢,便没有太计较。
“我叫江尽。”江尽告知名讳。
封代卿微微蹙眉,转头看着她:“江姑娘,鄙人伤势过重,对你不成威胁,何不解开绳索。”
“笑话,这里只有你是威胁。”
封代卿目光蓦地顿了一下,看见一抹惹眼的红痕出现在她白皙的脖颈,他试探着询问:“这是我弄的?”
江尽不悦地皱起眉,觉得他在明知故问:“除了你还能是谁?”
封代卿怔了怔,垂下眼睑转变策略,“江姑娘对不住,可否让我出去看看。”
她心里打了个退堂鼓,不敢冒险去赌他言听计从,直接充耳不听。
“我奉劝你一句,乖乖听话,何况你受了伤,还是先掂量着自己的分量,莫要真的被我扔下去喂鲨鱼。”江尽好心留下嘱咐便出去了。
没过多久,船舱内乱响,里面的人弄出响动扰人心乱,江尽不得已把他安排在椅子上,这才消停片刻。
封代卿在旁盯着直勾勾地凝视海域,她眉头微挑,意识到他这是在分辨路线。
她顺着方向观望苍茫的大海,却是一头雾水,心头不由得产生疑惑,这样真的能记住方位吗?
“此处是什么方向?”江尽负手站在阴处向他问询。a
封代卿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江姑娘这可是你的船,身为舵主,你不知道吗?”
“还是说江舵主不会?”
似是被人戳穿了底线,江尽不慌不忙地缓和神色,然后冲他微微一笑:“封公子是打算去喂鲨鱼了吗?”
封代卿不再打趣,看了看桅杆的影子,淡淡地开口:“南边,现在是南边。”
“顺着风前行几里后便有个小岛,可以停船整顿。”
江尽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只是见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船只缓缓前进,旁边突然弥漫着一股雾气,隐隐的透着三座高大的峡谷重峦叠嶂,从远处看去像是三座镇宅的狻猊屹立在那里。
眼前便有个小岛,江尽欲要调整船帆,却被制止。
“你做什么?”封代卿呵住了她。
她心中一阵匪夷所思,不由得询问:“眼前不是有座岛吗?为什么不去那?”
“你听我的,还是要听你自己的?”封代卿的神情疏离,像是寒铁一般的冷漠。
江尽觑着他冰凉的眼神,心头一颤,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后面两人没有再开口,封代卿脸色越发的苍白回到船舱内。
海风掠过鬓角,眼眸中赫然出现一座群岛,岛上有人影和灯火,却并不温馨,这份诡异让她困意消散,立马警惕起来。
只是回头观察这座岛,远处的人不像是部落也不是渔民。
“封代卿,这里是哪里?”她刚进船舱看见原本绑着的封代卿,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绳索。
他手里多了一把刀,江尽神色一变,呼吸凝滞,顿感不妙,带着警惕地退出船舱。
封代卿速度极快的缠住她,刀已架在她的咽喉处。
江尽瞪目结舌,感知身上血液凝滞!
“格沙洲的江尽——江洲主,你演得一出好戏呀!”封代卿冷硬地声音倚在她耳畔,像是对她极为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