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相互抗衡,导致尊上失控血洗逍遥谷,一时间生民涂炭,上千条无辜性命毁于一夕。”
“逍遥谷向来与世隔绝,世人皆不知尊上屠城之举,可瞒得了世人,又如何瞒得了天帝?毕竟那可是上千条性命啊!”
鬼泣深吸一口气,神情莫测,继续言道。
“天帝知晓此事后勃然大怒,势要杀你,以皮为鼓祭奠百姓亡魂。老尊主和夫人以死抵罪,保住了尊上一命是不假,可天帝并未就此作罢,又给尊上下一道施法禁制,自那时起,尊上运转多少血莲功法便会遭到多少反噬。”
“可惜鬼泣苦寻多年,仍未找到破解禁制之法。”
“如若不是天帝,我们落氏如何能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落千澜淡淡吐字,似是在诉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天不容我,我便灭天。”
他豁然抬首,肃杀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诮的恨意。
鬼泣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幽幽然叹了口气。
“好了,陈年旧事不必再提,可有办法在寻得金蚕前抑制噬心蛊之痛?”落千澜转头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眼底的怜惜一转而逝。
“据鬼泣所知,噬心蛊唯有千年金蚕可解。”鬼泣捋一捋胡须无奈道。
落千澜阴沉着神色,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不过,尊上与神姬小姐既已息息相关,鬼泣可再施一蛊,令尊上替神姬多受六分噬心之苦,倒也不至于让神姬回回如此疼痛难忍。”鬼泣缓缓叹息一声,放轻语气道。
“既是如此,便替本尊施蛊吧。”落千澜眸色深邃,俊美的容颜上看不出情绪。
“可尊上……”鬼泣拧紧了眉,迟迟没有动作。
“无碍,这点小疼对本尊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落千澜面不改色道。
鬼泣的眸光晦暗不明,最终只好说服自己缓缓点头。
姜远远这一觉睡得着实有点长,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悠悠转醒。
“小姐……”萧末一开门看到女子醒了,立马放下手里的饭食去扶。
落千澜单手撑着额头坐于案边,不悦地眯起一双微挑的眼。
鬼泣见状,忙不迭地起身拦在萧末之前,来到榻上的女子跟前,隔着一张桌案的距离替她把脉。
身上的疼痛之意已所剩无几。
莫非他真的替自己承受了噬心之苦?
姜远远想起自己隐约听见的谈话,羽睫轻颤,略微复杂的目光朝着落千澜望去。
男人还是摆着一副懒怠姿态,面色平淡,瞧不出有何变化。
难道是她在做梦?
姜远远略发呆滞,只管盯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出神。
落千澜别开头,不可抑制地轻咳。
鬼泣觑了眼落千澜的脸色,出言打破了静默须臾的空气:“小姐放心,我已施法压制住了你体内的噬心蛊,日后蛊毒发作,不必再受如此疼痛,但时间紧迫,仍需尽快去寻得金蚕。”
“那便即刻去舜元。”落千澜淡淡地开口,言辞慵懒而直白。
“不急。”姜远远有些虚弱的声音插了进来。
她拒绝的语气柔柔弱弱,却令鬼泣惊愕地无端渗出一身冷汗。
他还从未见过忤逆尊上之人能活过一息。
“我想知道这流沙可有应对之法?”女子贝齿微启。
“这……”鬼泣忐忑不安地看向落千澜。
“据我这几日的观察,江夏男子大多外出,留在城内的以老弱妇孺居多,多次流沙侵袭已致使房屋倾塌不稳,若不能得到及时佑护,恐怕挨不过下一次流沙入城,到时江夏必然民不聊生,国本不定。”
姜远远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转脸睨向鬼泣。
鬼泣绷着脸,悄悄抬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实话实话即可。”落千澜缓下面色,出言示意道。
“去到那荒芜沙地深处,以巫女之血滴入地底,可起到暂时护佑灵脉之效,灵脉稳固,世间亦会太平。”鬼泣如释重负,诚然言道。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姜远远脱口而出,眼中起伏。
“荒芜沙地深处从未有人去过,灵脉处有上古凶兽守护,神姬小姐刚开了巫眼,巫神之力微弱无比,此去怕是凶险万分。”鬼泣心下纠结,出言提醒道。
姜远远想起这几日所见,流沙顷刻间覆灭所有之景,眸中闪出毫不畏怯的坚定:“我想做的事,哪怕有重重难关,也要去完成。”
“神姬所言所行,倒是真真同你母亲如出一辙。”鬼泣不由心生感慨,犹豫着要不要阻止,“尊上,沙地凶险……”
“无妨,本尊会同她一道前往。”落千澜看着女子清傲恬静的倔强脸庞,低浅着语气开了口。
话音落地,姜远远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茫然地直视落千澜,顿了好久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