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离人恨。也正因此,才会更有体会生死离别意。
南吕环顾四周,原本是一个安逸的村子,如今已成一片荒芜,昔日种种的欢乐都像是一场别逝之梦,但经此一事心中仍有谜团未解,她虽以让柱子借助紫薇星的逆转之力助他们获得一次轮回之机,但必须要查明他们真正的死因,再度轮回之劫,否则做太多也是徒劳。
“我决定了要查出真相,看能否为他们寻得一线轮回之机!”
“好,我陪你一起!”不论南吕想做什么,他都会奉陪,只是这次同行的还有那只小兔子以及姮娥,次日天亮这三人一兔就浩浩汤汤上路了。
只是他们从不知道,此行一去艰难险阻,同时也会牵扯出更多的人,以及更深的秘密。
往南行一千余里,有座?(que)城,相比甘渊城而言,此处更是萧条,如今临近中元节,家家户户门上都贴上了驱邪镇宅的符咒,大街上到处都是贩卖符咒的道士,有的甚至一张符咒卖到五文钱。
这座城并不繁华,街上的道路都坑洼不平,有几个孩童你追我赶摔了个屁墩,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他们的父母见状不仅没有上前安抚,反而脱了他们的裤子当街胖揍了一顿。
不远处的酒肆嘈杂声不绝入耳,甚至还有人对街互骂。更令人诧异的则是街头巷尾有不同的鼠类出没,更为离谱的是整座城脏乱不堪。
寻了好久才找到家宾客微多,看着稍微干净点的酒楼,只是这酒楼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屠日”,而与屠日酒楼相对的则是一家茶馆,有意思的是这间茶馆取名“射月”。
一家是酒楼一家是茶馆,按理来说经营的项目不一,客源也不同,应是没多大矛盾,可谁知南吕他们前脚刚进酒楼,身后就听见茶馆的老板骂骂咧咧的。
原来这两家都是百年老店,彼此都不对付,将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根本就容不下。
那老板见南吕他们衣着光鲜身段优雅,一个个宛如谪仙般便将他们带上二楼的包房天字一号。
酒楼里形形色色的人,一楼拢共有二十一桌,座无虚席,声音也很嘈杂。
南吕他们所在的虽说是包房,但更准确来说只能算卡座,四面无实墙,只是用了吊帘,吊帘上的珠串形状有些特殊,像是某种动物的獠牙。而南吕他们所在的天字一号位置高,不仅能看到街道,还能将一楼尽收眼底。
日渐午时,烈日灼灼,连卖符的商贩也撑不这日头,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那些爱闹爱玩的孩童也回了家,就连那群横行的鼠类也回了窝,所以此时街道上空空的,并无异常。
再看看一楼的二十一桌人,不过奇怪的是每一座都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同时第三桌的全部是群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及笄,高高矮矮的围了一桌,足足十余人,在者就是第十二桌的人,除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外面其他的人都是带着面纱穿一身夜行衣,背着一把大弓。点了一大桌子菜却无人动筷,他们说着旁人听不懂的鸟语,还双手不停的比划着。似乎是在讨论什么伟大的计划,但却又意见不统一。
“这是小店的招牌菜,几位客官尝尝看。”店家满脸微笑将店内最贵的五道菜给端了上来,分别是“红烧兔头,酱烧鹅肝,清蒸黑驴,爆炒牛蛙,还有就是一份十全大补汤。”
“我们就三个人,吃不下这么多吧?”刚进店时柴道煌就瞥了眼前台挂着的点菜牌子,就这五个菜将近要五两银子,毕竟靠的是他在凡间积攒的那些贡品,若不省点花,没多久就会挥霍完。
“不多不多,这些啊,都是我们当地的特色,几位爷一看就是外地人。来到我们这自然是要尝一尝当地的特色,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老板很热情的给大家都满上酒,“我这里啊只是个小店,几位爷能赏脸来我这吃饭,是我们祖上积德,我先敬几位一杯,若是小店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几位爷见谅!”
这位店家也是个豪爽之人,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店家,你这店跟对面的射月茶馆是不是有过节啊?就连店名都是争锋相对?”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店家挪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打算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