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时不时追着路上出现的蜻蜓。
两人顺着林荫小道走了一小段路,林南枝想到了谢屿上台表演的事儿,忍不住问道,“谢屿,你校庆的时候,打算表演什么?”
谢屿回头看了一眼林南枝,轻笑一声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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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当天,林南枝骑着自行车早早去了花店,她惦记着许诺谢屿的红玫瑰。
林南枝在锦城最大的花店里转了一圈,没看见一朵红玫瑰。她蹙眉,难道这个季节的红玫瑰这么好卖的?她答应了谢屿,如果没有给他送花,她心里会不安。
林南枝站在门口询问忙碌的店员,“你好,请问还有红玫瑰吗?”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红玫瑰已经没有了。”店员看着这个长相清丽的小姑娘,抬起头来耐心地解释道,“最近快过节了,红玫瑰都很好卖。”
“啊?已经没有了吗?”林南枝有些气馁,语气里透出浓浓的失望,如果没有买到,岂不是要言而无信了?
毕竟谢屿点名要红玫瑰。
店员见她一脸失落,便指了指旁边的粉玫瑰,劝道,“小姑娘,那个粉色的行不行?都是玫瑰花,粉玫瑰也很好看的,今年也很流行粉玫瑰。”
林南枝摇了摇头道,轻声道了谢,“谢谢,我再去别家看看吧。”
林南枝出门骑上自行车,去了另外一家花店,可惜也没有她要买的红玫瑰。林南枝她几乎看完了所有的花店,也没有买到红玫瑰。
逛到最后一家花店时,林南枝一眼看见了在花橱里,泡在花瓶里的唯一一朵红玫瑰。
她下车,大步跑进了花店,指着柜台上的红玫瑰,神情急切而激动,清甜的声音中带着两分脆,“老板,能把那朵玫瑰花卖给我吗?”
老板本来想说不,一抬头瞧见水灵灵的小姑娘正朝着她笑。林南枝笑起来,眼眸里好似有星星,干净而美丽,老板嗓子里那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五块。”
林南枝从衣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在了收银处,取了玻璃柜里的红玫瑰离开了花店。
就这样,林南枝带着唯一一朵红玫瑰去了校庆。为了不显得太过寒酸,林南枝专门买了一条暗红色的丝带给红玫瑰系了一个蝴蝶结。
林南枝一脚踏进校庆会场,找到自己班的位置坐下。
校庆对学生的服装要求并不严格,好多同学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好看的蓬蓬裙随处可见,而他们手里都抱着一束花。
林南枝穿着一身校服,手里也只有一朵花,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林南枝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谢屿不要嫌弃才好。校领导一番冗长的发言过后,终于轮到了同学表演。谢屿的演出排在第三个。
林南枝四处观望,并没有发现谢屿的身影,她在心里祈祷,盼着谢屿不要爽约。
主持人拿着主持单,穿着一身天蓝色的礼服,笑道,“下一个节目是大家贴吧票选出来的,最想看表演的人物。大家期不期待?”
台下的女生们听了这话一阵骚动,拉长声音道,“期待——”
林南枝没想到,谢屿这个社会哥在学校的人气居然那么高。
主持人继续道,“好,那就有请高二六班的谢屿同学上台,表演吉他《贝加尔湖畔》。”
人群一阵喧嚣,主持人下台将舞台留了下来。
谢屿从幕后缓缓走到台前。
他手里提着吉他,少见的穿了一件白衬衫。他身材修长,快步走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谢屿皮肤本就很白,下额线条流畅,谢屿身上从不缺少少年感,只是从前他气质太过冷清,带着几分暴戾。可是如今坐在台上,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似乎饱含着深情。
林南枝见过吊儿郎当的谢屿,见过喜笑颜开的谢屿,见过生气发怒的谢屿,却从来没有见过安静深情的谢屿。这个时候的谢屿就好像不是锦城一霸,而而一个清俊的邻家少年。
她抬起头,看见谢屿越过人群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林南枝发现,这个暴戾的少年最近笑的频率非常频繁,让她有些不适应。
他的头发似乎刚修过,今天的发型显得越发有少年气,甚至还有几分眼熟。林南枝想起来,这个发型,似乎是前阵子很火的发型,叫什么微分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