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的教育,所以他并不会显现出对任何一种食物明显的偏好。
一顿吃下来,谢盈意还算满意,傅瑜倒也没说什么,皆大欢喜。
临走之前,傅瑜起身去洗手间。
洗手处,吴则谦与傅瑜碰上,吴则谦先前留心了一下,坐在谢盈意面前的,正是此人。
这人通身气度不凡,虽然发型有些怪异,但是贵气逼人,只不过,他并不相识,但他心里思酌着,若此人是他的竞争者,他还真有些没底。
傅瑜对这人也有印象,便与吴则谦点头示意。
傅瑜转身离开之际,吴则谦却主动叫住了他,问道:“这位先生,恕我冒犯,请问你与谢小姐是在相亲吗?”
傅瑜皱了皱眉头,“谢小姐,你说谢盈意?”
“是的,”闻言,吴则谦看出傅瑜与谢盈意已经是直呼其名的关系了,自己便沉不住气了,开门见山道:“我也是谢小姐的相亲对象,我叫吴则谦,肖伯母最近就会安排我们见面的。”
傅瑜从对面男人不算友好的话语中总算弄明白一点——相亲的意思,便是相看。
面对吴则谦的挑衅,傅瑜的脸也沉下来,对他说:
“想知道我和谢盈意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她的丈夫。”
谢盈意坐在原位等傅瑜,人没回来,倒有人端着酒杯在对面坐下,正是先前叫她的那对男女之中的女人。
“谢小姐……奥不对,现在我要叫,小谢总了。”女人眉眼弯弯,晃了晃红酒杯,“我敬小谢总一杯。”
谢盈意耸耸肩笑了下,抱歉道:“我开车了,今晚没有喝酒,若是你不介意,我以茶代酒?……只不过,请问你是?”
谢盈意举起茶盏同女人的高脚杯碰了一下,抿完一口茶后放下茶盏,对方才报上了家门。
“小谢总,我叫吴则语,之前谢总蘅水湾的项目,我们家跟谢氏有合作的。”
谢盈意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点了点头,确认道:“你说的谢总是……谢敏行?”
吴则语点点头,“刚刚和我一起的是我哥哥吴则谦,真没想到,真的是小谢总,好久不见了,我们还以为认错人了。”
谢盈意也笑着附和,“是呀,我也以为是遇上同姓的……”
笑着笑着,傅瑜总算回来了,见到傅瑜,吴则语很识趣地主动离去,而谢盈意和傅瑜也向外走去。
回程的路上,两人静悄悄的,两人之间本就不说什么话,谢盈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一通谢母肖婉莹的电话打过来。
肖婉莹其人,与丈夫谢长峰白手起家,前能稳公司局面,后能操持家宅,并孕育一男一女,实为一个恩威并施的狠角色。当然,她并非一个不通情理之人,一顿嘘寒问暖之中,点到为止,春风化雨,谢盈意却只觉得自己淋了一头凉水,夏日里,清凉过了度,让她羞愧难当,只想冲进洗手间给傅瑜来上一拳,问问他究竟跟吴则谦说了什么鬼话。
谢盈意冲出房门时,傅瑜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穿着下午在超市买的白T恤和运动大裤衩,手里拿着一条白毛巾,正用毛巾擦拭着他散落的长发。可能是淋浴间的热气蒸腾,傅瑜的两颊红润,甚至还看得到白色的小绒毛。
他的动作停顿下来,因为他看到谢盈意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像一只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小兽一样站在洗手间门口。
“何事?”
谢盈意看他一副无比无辜的样子,越想越气,提高声量质问道:“晚上在吃饭的地方,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傅瑜点点头,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善意地补充道:“那人说,他叫吴则谦。”
谢盈意冷笑一声,“你们聊什么了?”
傅瑜抬起头思考了一下,答道:“他说,他是你的相亲对象,还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便告诉他,我是你的丈夫。”
“不是你没病吧?你怎么就是我的丈夫了,你算我哪门子丈夫啊?”傅瑜这个脑回路,谢盈意实在是奇了怪了,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状态,怎么还敢口出狂言?
谢盈意反问的语气太过疑惑,听得傅瑜都奇怪了起来。
“朕为何不算是你的丈夫,盈妃?”
“你当然不算是我的丈夫,因为我从不曾是你的妻子!你也压根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妻子过!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你的妻子,是你做信王时的信王妃,是后来的中宫皇后,而我,在你心中,我算个什么?
傅瑜迷糊了,平白被谢盈意吼了一通,他的火气也慢慢上来,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谢盈意。
傅瑜冷下声音,道:“谢盈意,康泰元年三月,由礼部聘选为四妃之一,册封为盈妃……”
更多的细节,傅瑜也不会记,但至少礼部下了聘,这他不会记错,他还欲说点什么,瞥到谢盈意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