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1 / 1)

湖面上传来薄冰初破的脆响声,层层叠叠的冰片被潮水推上堤坝又窸窸窣窣退下去。

高空之上风云翻腾不止。

“周公子,中央托你办的两件事,办得怎么样?”董屠约他到船上见面。

“我领国相之命,四处寻找不敢有怠慢之心。”周舒瑾说,“并非我不尽力,实在是死人难以复生。”

董屠抽出一把匕首扎进周舒瑾的手,将他的手钉在桌子上。

周舒瑾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剧痛不已又挣脱不开。

十三猛得站起来,不等周舒瑾说话就把剑架在了董屠的脖子上:“董贼!敢对公子无礼!你刺他手掌,我就拿你项上人头来抵!”

血当即从董屠的脖子流了下来。

十三的剑已经割破了董屠的皮肉。

“十三.......十三!”周舒瑾抓住他左手,“收起刀剑!坐下!”

十三自知已经闯了祸覆水难收,只有这么僵持下去才有生路,就甩开了周舒瑾的手,厉声喝斥董屠:“周公子唯国相马首是瞻!自受命以来夙夜工作竟受如此待遇!公子既说浮亘已死,又如何找来给你!”

“你倒说说他是怎么死的。”董屠面不改色。

“我在中原十三陵处寻着了他,要将他绑来。他身上时刻揣了硫磺与煤油,又在皇陵里踢翻了人鱼灯引火自焚了。等火势缓和,尸首已尽数烧成灰烬.......就是我要带他来,也带不了了。”周舒瑾说。

董屠看了一眼十三,早就听闻周舒瑾手下有一新人在万人丛中取人首级不在话下,想来就是这个人。

十三怒目圆瞪毫不退让,有万夫不可挡之勇。

鲜红的血流作两处。

冷风在一瞬间破开了窗户,掀起四方垂帘。

十三见周舒瑾冷汗淋漓流血不止早就怒不可遏,哪里还肯收刀:“我家公子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凡应下之事无有不殚精竭虑,国相何必疑心重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董屠握住匕首,猛得抽了出来。

周舒瑾捧着手退开一步,手下随从连忙上来用棉布替他止血。

“此毛头小子为江南新人?”董屠蔑视十三。

十三:“正是。”

“江南。”董屠说,“断不可落入十三手里。十三以下犯上,大逆不忠,如若我将此事上报国相,该削其职流放万坟岭,终生不得入境。”

“不可。”周舒瑾驳斥了他的命令,“今日是情况紧急,我教导无方所致!十三年少无知,护主心切!请将军宽恕。”

董屠狡诈:“谁人不听从周公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周舒瑾以三家兵工厂连带娴熟技工一同抵押给董屠:“周某愿与将军同心同德,共事朝廷,绝无二心。请将军千万替十三美言几句。”

周舒瑾力劝十三向董屠道歉认错。

十三傲气,见周舒瑾黑白不分心里越发委屈,哪里肯低头。

周舒瑾当众掌掴十三,态度强硬地逼他道了歉。

此宴才终于继续下去。

宴毕,董屠带着手下将士从船上退走。

十三负气要只身回江南。

周舒瑾把他招来面前:“多谢十三替我申辩。”

十三:“报公子知遇之恩而已。怎知公子不辨是非!”

“实非我是非不分,是受人牵制不得不屈从。”周舒瑾说,“替我叫琴洱来。”

琴洱登上船头,看见穿着西装和高领毛衣的周舒瑾手里端着一杯酒站在甲板上,就不假思索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周兄。”

周舒瑾出神地眺望着湖面。

琴洱:“怎么了?”

“进去说话。”周舒瑾拍了拍他后背。

两人坐进船舱,里面尚且有江末亮、张新淮、肖巧尔等人,都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也有十三、贺昭等亲近可靠的新人。

周舒瑾将与董屠见面险些火并等事一一告知:“各位不得不防,平日里要暗暗招兵买马,囤粮筑城,凡有地势以及钱粮优异之处,各位宜巧取而用之,不可尽数让予朝廷。”

各人渐渐谈起最近与朝廷的交易买卖,多是军火、情报、杀人的买卖,皆认同朝廷有起兵作战的心思,也有要控制黑市的野心。

众人说话期间,贺昭不经意拿起周舒瑾的手要看看他的伤势。

周舒瑾反握住他的手指,轻轻用力让他一时挣脱不得。

贺昭也就随他抓着了。

宴毕,两人同回一处。

“董屠找你要人?”

“贺昭,非但是你,由此可见国相待我们极其轻慢,黑市亦是岌岌可危。乱世将起……”周舒瑾从背后抱着他,“你可愿意与我共渡难关?同舟共渡,同甘共苦。”

贺昭:“此心日月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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