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结束了补习,椎名收到了相泽消太的消息,说他学校还有事要处理,让她来雄英,吃学校的食堂。
看来接下来的伙食都要靠食堂了……相泽椎名回忆了一下昨天咖喱的味道,觉得还挺能接受的。
椎名抱着按照她的水平发给她的(小学)习题册,动用个性往雄英去了。
相泽消太提前在校门口等她,然后带她去了教师办公室。
“你可以在这里把习题做了,我把报告弄完带你去吃饭。”相泽消太让她临时坐到隔壁的位置,然后转身对着自己的电脑开始敲打起来。
当老师竟然这么辛苦的吗……
椎名本来还想问问她的西服上沾染的血迹对比的事情,也先作罢打开习题册做起来。
这些习题对于椎名来说虽然陌生,但是只要错过一次就不会再错,理科社会和国语有很多不熟悉的专有名词和莫名其妙的一些文章,但是感觉只要背和记忆就行了。而英语她应该在失忆之前就有学过,这些题目稍微看一看就还挺轻松。最麻烦的是数学,完全的陌生和不理解,只能从头开始学。
说来奇怪,日本是九年义务教育,她如果完全没有条件和机会上学,可为什么又会有一定英语基础,并且字写得也还不错可是如果她有条件上学,她为什么没有上学……
轻松地把今天份额的作业完成,甚至还往后自学了一截。
相泽消太抽出椎名的作业纸看了看,抬眼道,“不错嘛,进步挺快。”
“嘁,”椎名往后一躺,十分大爷地翘起二郎腿,“你以为我是谁。”
“走吧,去吃饭。”
两个人走在路上,椎名刚想开口问血迹鉴定,相泽消太先发制人,“今天医院那起事故,是你去帮忙了”
“对啊。”椎名大大咧咧地承认,“除了我还有谁?”
椎名满不在乎地样子被迎面敲了一个爆栗。
“喂!很痛……”
椎名脱口而出,但是她猛地顿了一下,然后像是被噎住了。
因为这对她而且其实不痛。可是她却条件反射的如此反应……
“……”相泽消太拧着眉毛看着她,半天之后叹了口气。“你的个性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没有测试过极限。”椎名捂着并不痛的额头,抛开那一丝异样感“不过今天的话,瞬移的滞空时间大概在0.4秒,今天救人用了两分多钟,瞬移次数大概在130次左右,其中带人有60来次吧。结束之后除了太阳穴有点发胀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后遗症。”
“你很好奇我经历了什么对吧?”黑发少女张开五指,她凝视着自己的手指,“我也很好奇。人是不可能单独存在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由周围的环境,身边的人际关系,所经历的事件,在事件中做出的选择这一切组成的,所造就的。但是我现在失去了这一切。”
相泽消太静静地等她说完,然后开口,“我能猜到你的经历并不普通,我会尽力找到你的过去,但如果没有找到,也没有关系。人最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决定未来的是现在,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现在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很愧疚在七岁的时候把你弄丢了,我也很遗憾没能陪着你成长,没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但是只要你愿意,我未来会一直陪着你。”
“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椎名转过身,这几天到此刻才认真打量这个下巴上有着少许胡茬,脖子上围着灰色拘捕带的男人,她压了压唇角,最后没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鼻尖和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红。
“给我抱一下。”
黑发少女张开手臂,相泽消太上前将她拢进怀里。
椎名将眼泪蹭在了相泽消太的衣服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期待那番话很久了……
相泽椎名缓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消泽相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率先走在前面,“走吧走吧快去吃饭,我饿死了……”
两人到了食堂,在窗口端了餐,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西服上的血迹鉴定没有匹配到人。”相泽消太坐下之后开口说。
“为什么,”椎名不解地皱起眉头,“你不是靠这个找到我的吗?”
“是因为……”相泽消太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是因为你四岁那年,个性被鉴定为危险个性,所以留了血液样本和指纹。”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会留有血液样本的?”
相泽消太点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受日本政府管控的城市,比如横滨和并盛,也没有那边的数据。”
黑发少女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的个性为什么是危险个性?”
“你的个性……从理论而言,只要控制的物品移动目的坐标足够精确,就可以用一张纸轻易地切开一颗钻石。”相泽消太说道,“所以你小时候我给你做的个性训练,都是以移动自身来辅助体术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