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房间外,一堵爬满荆棘的铁栏。
铁栏一头正对二楼,破败的房间以洞作窗,露出粗质的红砖来,夕阳余晖便穿过这个砖头洞遍洒在肮脏地板上。透过这窗,可见对面极粉艳的蔷薇花,大片坠在枝头,像是虚幻的云。有时树杪斜阳,崇光泛彩,透过密密的枝桠,远方金光忽明忽暗,悬在天边犹如将熄未熄的烛,却把角落里掉下的墙皮和虫洞照得历历分明。她多数时候便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垂了一只手在身旁的斜阳里,任由暖光轻抚。而身后墙皮剥落,俨然无法住人了。
人去物华销尽,虽一派断井残垣景象,可这是座大宅,破屋只是它最小,最小的一部分。她无声息地坐在角落,仿佛一只废旧的布偶,与这穷阎漏屋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