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恪心里并不愿上诚王府来,每每思及这个地方,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栗着叫嚣,昏沉之间,便记起那时被寒光迫人的刀锋直直对着,只等着自己的头颅哗然坠落。 纵使镇定了番,那股兢惧又融在她一双眸中了。 诚王府地方大,阴气森森,西风一起便漫得搅天风雪,荣恪手中的退光拜匣忽得摔落在地,碎木中露出案牒。西六所一株开满木芙蓉的花树,亦在此时转瞬落尽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