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能看上我们家望舒是她的福气,望舒,给杜总敬酒”林启明招呼她。望舒回过神,在桌下小心拽着外套袖子遮住腕子上的伤口,因为她不要让杜蘅看见,然后木然的接过酒杯递到杜蘅面前。仰靠在椅子上的杜蘅向前探身,礼貌的接过了酒杯,望舒这才发现杜蘅的肩膀很宽,挺身向前的时候大臂两侧的肌肉把西服撑得鼓鼓囊囊的。
杜蘅轻轻啜了一口酒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想带望舒回去休息,你们自便。”林启明立即会意的说:“是挺晚了,望舒你陪林总去休息,过几天爸爸让人把你的东西送到住处,你把杜总陪好。”
夏夜的微风拂着望舒的鹅黄色连衣裙,荷叶边的裙角在小腿处蓬开,细腰加上伞裙让她看起来像一支漂亮的黄玫瑰,杜蘅的Urus停在路边,今天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已经叫了代驾。他没有客气自己先坐上了车,也没有喊望舒,只是用眼睛看着她。
“还呆着干嘛,快上车,别让杜总等着急了”,林启明催促着把望舒塞进车里,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车子驶离。
杜蘅的家在青川的半山上,这座不高的山坡上点缀着不少造型各异的别墅,沿着上山的坡道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停在了一栋乳白色的别墅前面,杜蘅说:“自己上楼第二层右边第一个房子,你去休息吧”就自顾自的下了车向门内走去。望舒下车也跟着走进院子,铺满白色米粒石的院子做的是日本枯山水的景观设计,穿过步道是一面全是落地玻璃窗的客厅,工业风的顶灯和氛围灯把客厅照的很亮堂。
“吴妈,帮我放好洗澡水,顺便帮我拿一杯温牛奶到卧室”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应声而出,
“这是林小姐,以后会经常来这儿”杜蘅简单的交代一句。
吴妈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向望舒点头笑一下就上楼去了。
望舒进到自己的房间紧张极了,在英国的时候,只要在一起,刘轩每晚都要折腾自己,不知道杜蘅会怎么对待她。
手足无措了一会,望舒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等着杜蘅来找她。淋浴间放着绯色的女士浴袍,望舒胡乱洗了一把就换上睡衣出来坐在床边发呆。可是等到后半夜也没见杜蘅过来找她,实在困得不行她就靠在床头睡着了。第二天望舒醒来发现自己倒在床头睡了一夜,一整夜杜蘅都没有来找自己。
望舒感觉头有点沉,鼻塞,一定是屋子里的冷气没关,昨晚又没有盖被子睡了一觉感冒了。望舒换上裙子下楼的时候杜蘅正在吃早饭,英式煎蛋配着培根,盘子里还有草黄色带青色纹路的戈贡佐拉奶酪和面包片、沙拉。
杜蘅抬眼看了一下望舒也没有招呼她过来一起,低头一边吃饭一边听音乐。
吴妈拉开凳子说:“林小姐请”然后为她摆上餐盘。望舒头疼口苦,一点都吃不下,尤其看到长着绿霉的戈贡佐拉奶酪一阵反胃,恰好鼻子发痒一时没忍住打了几个喷嚏,一行清鼻涕淌了下来难堪极了。杜蘅往后一靠放下餐具,刚才望舒打喷嚏忘了捂嘴,估计喷的桌上到处是口水沫子。
“吴妈,给林小姐熬一碗白粥,我吃好去公司了,你去药箱找一盒感冒药让她吃下去,下午和晚上不用等我回家吃饭,我有应酬,你单独给林小姐做饭就可以了”说着就拿起外套出门了。
望舒没有胃口只喝了几口粥吃了感冒药就回房昏睡,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七点多,吴妈熬了驱寒的高丽参鸡汤,一天没吃东西的她确实有点饿了,就盛了小半碗米饭泡在鸡汤里慢慢吃。
吃到一半杜蘅回来了,他走到餐桌前拉凳子坐下,看着望舒问:“好点了吗?”,
望舒点点头。
“明天陈总助会带你去公寓,他会拿一些男士用品过去,我偶尔在你那留宿,给你三天时间收拾整理。下周一去人力资源部报道,做入职培训。安信不养闲人,虽然你私下是我的女伴但工作上我不会降低要求,如果你做错事一样会扣工资受罚”他顿了一下:“至于薪金,你想要求多少钱?”。
望舒低头一粒一粒的吞咽着米粒,轻声说:“随便”。
杜蘅抱着胳膊:“我三年后要结婚,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一年给你一百五十万,女孩子有钱傍身会过得更自在一点。何况你以后肯定不想和那样的父母再有联系。”
望舒突然抬头望着杜蘅。
杜蘅知道这番话说到了她的心里,接着说:“在公司你和大家一起喊我杜总,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名字,我有时会很长时间不在你身边,你不能无理取闹,认清自己的身份,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女人”。
望舒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晚上又是一个人,杜蘅没有找她。
第二天一早陈总助就带着她去了碧泉湾的公寓,极简风的两室一厅的布置的很清爽,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但细究起来每件家具都价值不菲。望舒和刘轩在一起的时候过过一年奢靡的生活,她认出来桌椅板凳全是Versace Home,客厅的沙发和休闲椅是Cornelio Capp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