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仿佛周身的衣服被人扒了去，浑身□□的走在冰天雪地里，无数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还有一些猥琐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感到无法呼吸，挣扎着想坐起来，猛然间张开眼。
卧室里很安静，她起身发现杜蘅不在身边，屋子里有个红点一灭一亮，还有烟味。
“做噩梦了？很可怕、很屈辱是吧？”杜蘅问。
屋子里太黑，望舒沉默的看着那个红点，杜蘅接着说：“你会慢慢适应这种生活的，别觉得自己委屈，有些人已经连难过委屈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天工作的繁忙占据了望舒的心思和注意力，虽然就是给其他几位打杂，她也感到很欣慰，毕竟能学到东西以后找个工作自己就能活。下午四点半接通知总助办公室全体开会，杜总要梳理安排接下来的工作和行程安排。
因为前面CFO和杜总在办公室谈话时间太长，会议到五点半才开，杜蘅和几位助理对话的速度像连珠炮一样，望舒根本赶不上节奏，尤其她发现安信涉及的新业务她压根不懂，有些术语都不知道怎么写。时间很快到了六点多，杜蘅难得加班，李秘书让望舒帮大家定了简单的餐食。
望舒拿到送来的餐去茶水间分好端给大家，几个人边吃边说，突然，杜蘅正在嚼的嘴巴一顿，然后猛地向地上吐，还用手抠自己的嗓子眼往出呕，似乎要把胃反过来才行，一时间会议室乱成一团，有人以为杜总被食物卡了帮他拍背，有的拿水。杜蘅呕了一会抬起通红的眼睛望向望舒问到：“你订的面包里塞了熏肉？”
望舒完全被他的眼睛吓到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滚出去！”杜蘅抓起眼前的一本文件朝望舒扔过来恶狠狠地说。
望舒狼狈的从会议室出来躲到茶水间抹眼泪，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惹杜蘅这么生气，平时他是冷淡，但也不至于如此暴躁。
一张湿纸巾递到他面前，望舒抬头是陈总助。
“不要伤心了，你定的是夹熏肉的面包，杜总从来不吃烟熏的肉类，李秘书给你的资料里有”陈总助说。
望舒抽泣着说：“挑食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嘛”
陈总助叹了一口气：“杜总的父母去世后是姑父和姑母抚养他，他姑父后来出了车祸，汽车撞上了油罐车起火，身体几乎烧没了，他和姑母去看了尸体残块，这件事给他的影响和打击很大，从那以后他不能吃任何熏烤的肉类，闻都不能闻。抱歉，我们也是刚把资料给你，没有备注具体原因。”
望舒听到这愣住了，知道原委感觉能原谅杜蘅至少三分之一。
“你刚来，很多事情要多看多听多观察，杜总很忙但他是个直觉敏锐的人，很在意细节，以后当心尽量少犯错误。”
望舒点点头，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要问陈总助：“杜总说你擦的皮鞋能当镜子照，怎么办到的能教教我吗？”
陈总助笑笑说：“是吗？很简单，刷鞋前用干净的软布把外面的灰尘先擦干净，给鞋油里滴几滴白醋，这样刷鞋不容易落灰而且干净，刷完鞋油用绒布慢慢打磨光亮，如果有护手霜可以打一遍，再用绒布或者废旧的丝袜擦一遍就鞋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