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确定师姐他们会在都城吗?”轶媣紧跟在沈翎的身侧,异常警惕的望着四周,小声开口询问。
“沈翎贵为皇子,如今这都城就是他们的避难所。”冉云深压低了斗笠的帽檐。
他们擅离宗门,想必会有人按奈不住也跟着出来了。
轶媣有些担心:“我们能想到,他们也可以。”
“谁敢在天子脚下动土?”说罢领着她进入了一家客栈。
轶媣点点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掌柜的,开两间房。”冉云深手指轻敲桌面。
靠在椅子上面呼呼大睡的掌柜缓缓睁开眼,定睛看向二人,神色古怪,继而闭上眼:“店中没有空房,二位客官另寻他处吧。”
轶媣小声嘀咕:“真是奇怪,分明没看到一个住客……”
冉云深冲她使了使眼色,轶媣立马闭上嘴巴。
二人转身正要离开 ,只听到身后掌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看你们二人的装扮不似平常百姓,应当是什么奇人异士,今日店中频发异事,若是二人能够解决此后入住本店无论住多久费用全免。”
冉云深转过身子发现掌柜的目光一直落在轶媣腰间的玉佩上。
他不着痕迹的往轶媣的身侧凑了凑,遮挡住玉佩,阻断掌柜的目光。
“这里发生了何事?”冉云深语气淡漠,微风吹过撩动面纱。
掌柜的从柜台处出来,领着他们二人往楼上走去:“二位客观有所不知,春闱将至,店里住的大多是来会试的学子……”
二楼安静异常,空气湿冷,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轶媣开口询问:“即是学子住在这里为何一点生气都没有?”
“几日前住在这里的韦生不知道怎么的在厢房内引火自焚,嘴里不断念叨着胡话,好在店中没有走水,本来大家并没有打算搬出去,毕竟考试将近,城里的客栈也难有空间。”掌柜停顿了一会,目光直直的盯着走廊的尽头处,继而说道:“有天夜里,走廊处响起琅琅的诵读声,像是战场上万人厮杀般,原先以为是有人熬夜苦读,但是出来一看走廊空空如也,诵读声却不绝于耳,大家都说是死去的韦生作怪,这些学子第二日便都退了房,方才我也是怕你们害怕才同你们说没有房。”
冉云深听完,若有所思的紧盯着尽头处紧锁的房门,抬起手食指指了指那处,开口问道:“就是那间是吧?”
掌柜再次把目光移到轶媣的身上,轶媣毫不畏惧的盯回去,为什么她会觉得对方现在眼里充满了兴奋?
掌柜直点头,丝毫没有要领着他们前进的意思:“我就只送你们到这里,事后定有酬谢。”
冉云深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掌柜的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师兄。”轶媣抬头看向他,此地怪异她有些担心:“不要节外生枝。”
他们此行找到林之亦就行,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
冉云深把斗笠拿下来,拿在手上,往前走去:“走吧,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轶媣一步一步的跟在他的身侧,邪祟她倒是不怕,就怕有人暗算,俗话说:人世间最害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鬼神易挡人心难测。
她往后看了一眼,确认掌柜是真的下楼了,若有所思的开口:“师兄,你不觉得这个掌柜很奇怪吗?”
既然害怕有人住进来遭遇不测,为何还要敞开大门,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会找些术士驱邪除妖,况且他们包裹的如此严实他又如何猜出他们的身份,而且他时不时的盯着自己,令她心里有些发毛。
“不用怕……”冉云深把她护在身后,十分警惕的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哐当!”东西掉落的声音从那间房间里传出来,冉云深更是加快了脚步,一脚揣在了门上。
一个铜盆掉落在地上,此刻还围着桌子转圈,桌上窝着一只小猫懒懒散散的看着他们。
冉云深走近,看见离床边不远处有一处烧焦的痕迹。
窗口都被人用木板钉了起来,整个房间密不透风,空气里是木头潮湿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床边放了很多的干艾草,应该是用来祛除味道的。
那只猫的视线随着他们二人移动,绿色的眼睛好像幽深的潭水。
轶媣走近,直勾勾的盯着那只猫看,心里有些发怵。
桌上落了些灰,茶杯歪七倒八的在桌子上,轶媣随手拿了其中一个,上面的茶水已经干涸,拿起的地方留下一圈干净的印子,周围全是灰尘。
“没道理,才几日不清扫怎得落这么多灰……”她把茶杯放回原位,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只黑猫的身上,继而说道:“这只猫倒是不怕生人,我们进来这么久光是盯着我们看了。”
冉云深走近,目光落在黑猫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开口:“这里如此封密,这只猫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只有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