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利于大周的事情,朕也需要以她为质,作为日后与南昀谈判的条件。”
闻言,高太后沉吟半晌,“明日,你让雅贵人来颐宁宫,哀家想要见见她。”
“母后!”皇帝微微蹙眉。
“这么久了!你一直禁着她,她可能早有察觉。不如让她出来走动一下,也许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
皇帝问道,“母后为何会对雅贵人这么关注?”
“是慧空禅师!”
皇帝眼神微变。
“哀家跟随慧空禅师修习佛理多年,禅师为人悲天悯人,佛法精深,这么多年从未向哀家提过任何要求。”
高太后长叹道,“慧空禅师说,雅贵人可能与他一位佛缘极深的朋友有所关联。哀家于情于理,总要帮禅师试着问问那位朋友的下落。”
…………
太极殿外,凌齐阔步而行,走得不急不缓。
“凌大人!”
后面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很是急迫,唤他的人是大理寺卿卢荣。
“卢大人!”
凌齐玉冠束发,白面微须,天生的儒雅之相,望之清然浩正。
“凌大人可知,今日早朝圣上为何迟来?”卢荣悄声问道。
凌齐面色无波,不以为意道,“圣躬欠安!”
卢荣一噎,“圣上登基这些年,除了文德皇后薨逝罢朝三日,何曾迟过?”
凌齐沉思半晌,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真是个榆木脑袋!
卢荣心中有气,但是又不好发作。因为满朝文武,这种事也只敢跟凌齐打听,毕竟也只有他不会乱说。
“听闻昨夜圣上离开颐宁宫之后,在佛阁坐了一宿。”
“……”凌齐神色一变,“莫非卢大人要窥听圣上与佛祖之言!”
“你……你!”卢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罢了!罢了!不提此事。”
“另有一件事,我想问你的意见。”
凌齐一向寡言,但绝对是个绝佳的聆听者,卢荣被这件事困扰多日,就想找人给出个主意。
“三皇子被刺!圣上让我查案!可是京畿卫所把凶手扣着,迟迟不将人交给我!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理由?”
“侦缉、抓捕、审讯、关押,这哪一项权力卫所没有,只要是在京畿地界犯的事儿,谁也不能说什么!”
“圣令已出,他们敢抗旨?”
卢荣叹息道,“他们说,这凶犯身上还背着其他的人命官司,若是此时移交,便要让我大理寺连那些狗屁倒灶的命案一起接了。”
“那你就一起接过来!”
“这怎么行?”卢荣吓了一跳,“以后我大理寺的门槛还不被那些市井小民踏破了!”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凌齐闻言即要走。
“嗳!别走啊!”卢荣急道,“凌大人别见死不救啊!”
凌齐蹙眉道,“你堂堂大理寺卿,怕他作甚!直接禀告圣上,治他个抗旨不遵之罪。”
卢荣连连叫苦,“三皇子的案子,他们已经审过犯人,供词早已送至大理寺。”
“即便如此,卢大人亦可参他渎职!”
“这,这……”卢荣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嗫嚅道,“前一段时间因为颜贵妃父亲的案子,圣上已对我极之不满,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如何……”
“卢大人顾虑如此之多,请恕凌某帮不了你。”
“等,等等……”卢荣拽着凌齐的袖子急道,“看在咱俩同期进士的份上,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
“朝中同侪甚多!”凌齐淡淡道。
“凌齐!这些年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却还能独善其身,得到圣上的信任,说明你是胸有丘壑之人。”
凌齐不为所动,“承蒙卢大人夸赞,凌某愧不敢当,您所说之事实在无能为力。”
眼见对方油盐不进,卢荣小眼一眯,突然笑了,“前几日,尊夫人到我府上做客,与拙荆相谈甚欢。”
凌齐脚下一顿。
“麻烦告诉尊夫人,令千金的婚事包在拙荆身上。”
闻言,凌齐眼皮微抖,半晌才恢复。
卢荣笑笑,“其实,我族中也有几个不错的子侄……”
凌齐突然打断他,“既然是三皇子的案子,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关心案子的进展呢?”
卢荣一怔。
三皇子是皇后娘娘的独子……
方德莫不是打的这个主意!意图借着三皇子的案子在皇后面前立功,然后扶摇直上。
朝野内外都传言,圣上早已有废储之心。太子一旦废黜,无论立嫡立长,都只有三皇子一个人选。
好你个方德!
心思大得很!
“多谢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