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称的大哥面目扭曲的模样。
他也没应好还是不好,只是请潭秋水推他过去。
“大哥。”玉无延主动笑盈盈地打招呼。
少年笑起来很好看,本就精雕细琢的眉眼看起来更为生动,像是冰雪中的精灵,几乎不会让人生出恶感。
玉鹤年此时已经整理好表情,向他轻轻点头,面带微笑道:“无延今日怎的有心情陪潭姑娘出来,是专门来买首饰的吗?待会要不要去看镇城的斗场比试?我记得你还未去过。”
“是没去过。”
玉无延点头:“至于潭小姐,是陪我进来买发簪。”
潭秋水:“……”
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这小魔种还给她拆台!
听他这么说,玉鹤年不由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
“潭姑娘初到我镇城,不知镇城首饰唯我玉家最为精致新颖,今日我便做个东,将这些首饰都给潭姑娘包起来。”他指着从木架上拿下来的首饰,吩咐伙计道。
“大哥,你还没问过潭小姐的意思呢。”玉无延微仰起脸,瞧向无语到拉扯唇角的潭秋水。
他弯了眸,黑压压的长睫倾覆下来,问她:“潭小姐,喜欢吗?”
“不喜欢。”潭秋水主动拒了玉鹤年的多事,暗恼今日没有将哥哥带出来,否则哪里会这么尴尬。
玉鹤年二次被拒,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朝伙计摆了摆手,伙计复又将那些首饰重新摆回紫檀木架。
作为镇城的天之骄子,在人前落了面子,玉鹤年也不愿再待在这,只是邀请他们去看斗场比试,临行前还送了他们几张票。
这回他不再多言,将票放在柜台上,便匆匆离开。
旁边伙计连道:“今日那妖族斗场里据说有只罕见的魔族呢,一票难求,在外面都炒上了天价,这位姑娘可莫要错过。”
潭秋水对“天价”这个字眼很敏感,她拾起那几张票子轻轻抖了抖。
真抠。
四个人,四张票。
害她倒卖都没机会。
买不起这里的首饰,潭秋水也没了再逛的心思,与玉无延说完,便径自出去等待。
她杵在店外,瞧着那些进出皆笑容满面的女子,无数次在心里哀叹——
她怎么就偏偏对炼器感兴趣呢?炼器材料烧钱就算了,还剑走偏锋地去学道术中最烧钱的点灵,她都不敢想自己的将来究竟会有多么贫穷。
她们潭家怎么就不能像玉家一样,直接零元购?
害得她和她哥在众位世家子弟中可能是最穷的。
她们潭家不是修真界道术独绝吗?
她和她哥不是家中最有道术天赋的吗?
这么穷,这合理吗?
潭秋水越想越觉得心中凄凉。
在她忧愁叹气的时候,身后的轮椅被推着出来。玉无延唤她:“潭小姐,要去看斗场比试吗?”
潭秋水唏嘘一声,回头问:“你想去吗?”
玉无延微微笑:“没去过,想去看看。”
“那咱们走吧。”一个妖仆侍女在前面引路,潭秋水站在他身侧,跟着轮椅缓缓行进。
行至半途,玉无延从袖中取出一只长方形的精致紫檀木盒。
“潭小姐,看看,好看吗?”
潭秋水以为他是想炫耀自己买的发簪,故意气她。
毕竟这是恶劣小魔种干得出来的事。
她睇过去一眼,接过木盒,准备打开后,随便说几句敷衍的话。
潭秋水已经打好腹稿,但在打开木盒的那一刹,还是卡了壳。
只见一支白玉梅花簪静静躺在里面,小小的梅花栩栩如生,花蕊中间还有一点鲜艳的红玉。
她惊讶地望向少年。
少年弯了眸,像方才那样问她:
“潭小姐,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