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坏话了!
头却缓缓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扭着,在眼帘映入一道白衣逍遥,腰间佩剑的高挺身影时,他脸上迸发出惊喜:“岑元子!果然是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褚照顶着一张笑容灿烂的脸:“你怎么到庆泽县来了?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前些年我一直想给你写信,可是你远游不定,就算写了也不知道寄到哪。今天突然看到你,所谓他乡遇故知,真的太让我欢喜了!”
岑元子,即纪岑,字岭寒,听了褚照的话,眉头也未曾动一下。
她只是漠然站在那:“听到这里死了个人,我过来瞧瞧。”
褚照立即又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孔:“是啊。我们至今都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唉。其实也不能怪他们。碰上了这种跟妖精鬼怪沾边的事,我们区区凡人,又怎么想得通呢?”
褚照边说边偷眼去看她,可惜对方眉眼依然稀松平淡,一点也不为所动。
暗示的不行,那就来明示。
褚照热泪盈眶地一把抓住她……袖子,声泪俱下:“岑元子,你来的正好。本县肉体凡胎,能力不足,无法在妖精鬼怪的侵袭下庇佑自己的子民。”
“这一县的百姓,旦夕安危,就全靠你了啊!”
纪岑无言地看着他拽自己袖子的手。
褚照装傻,不放开。
“我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纪岑终于蹙眉。言下之意,你拽着我袖子不放也没用。
“能帮一点也是一点啊。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而且,而且我除了找你帮忙也不知道找谁了。”
褚照抬眸,眼眶微红,恍然若桃花瓣上着了一丝轻渺的雾水,又艳又惹人怜。
美吗?
美死你!
他心里哼哼。
纪岑蹙眉看着他,褚照也没有回避,依然楚楚可怜地回望。
你看我。
看我。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你真的忍心不帮我吗?
纪岑有没有被那张脸心软到,没人知道,倒是周围人都忍不住心软了。他们又呆又惊艳地看着褚照,好久才从脑海里想起一句话,京上的传言果然没错,他们这位县太爷,可真的……
太好看了。
蒋典史却左感觉右感觉不对劲,甚至心里毛毛的。
一旁,明直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沉痛,又有些怅然:“正常。少爷显然不肯服输呢。”
不肯服输?
蒋典史一头雾水。
他看向那个佩剑的白衣女子,清然卓然,站在那儿便是一片闲适。心里纳闷,莫非县太爷是不高兴县里出了一个跟他一样好看的人?
这叫怎么个事?
大老爷们能看就行,怎么还跟姑娘家比起美来了?
褚照感觉自己眼睛都要酸了,忍不住要眨眼了,可是纪岑还是无动于衷。
没眼光!!
褚照心里咆哮,却也不得不泄气地松开。
若是一直抓着一个女郎的袖子,哪怕他自问问心无愧,只是想抓个免费道士来给自己做苦力,外面的传言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的。
“不帮就不帮……”他嘟嘟囔囔,“我自己想办法。”
纪岑“嗯”了一声。
褚照:“……”我,我忍!
卢谷忠的尸体收敛完毕,褚照便让其家人将人抬回去了。他自个又不辞辛苦地跑到药铺,看摔断腿的张大郎。不过去了也搜集不到多少信息,早在那里问话的衙役早就将张大郎知道的东西,问的一清二楚。
跑了一天都一无所获,哪怕褚照知道这就是查案的常态,也忍不住烦躁。
回到县衙,还没进门,就看到堂而皇之坐在他位置上的纪岑,褚照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哟,岑元子不是打算不管吗?怎么坐在本县的位置上啊。知不知道您坐了这个位置,就得担起这个位置的责任来啊。”
见纪岑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又骂守门的衙役:“怎么看门的!本县的座位就让她随便坐了?”
守门的衙役也很无辜:“大人,她说您会希望她坐在那里的。”
褚照一噎。
磨牙,放过可怜的小衙役,大步进门。
“你坐在这干什么?”
纪岑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双烟墨眸子不含情绪:“生气了?”
褚照重重“哼”了一声:“这是朝廷命官的位置!你一个身上一没功名二没爵位的白身坐在这里,你自己问问自己合适吗?”
明直连忙在旁边找补:“我们少爷的意思是,这种事咱们自己人知道还好,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坐的人,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褚照昂着下巴。
纪岑似乎对很多事情都充耳不闻,就更谈不上生气了。她点了点桌上的公文:“这是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