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指责道:“林家何时出了这般没有教养的东西,丢我们林家的脸。”
“让我们林家其他未出阁的姑娘,以后如何嫁人呀。”
“可不能让她胡来,族长的为我们林家的其他姑娘做主。”
剩下的其他几位族人,也连声附和,你一句我一句,恶语相向对着林安夏。
林有成则是悠闲地摸起他的八字胡须,幸灾乐祸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蒋氏的神色也随之平静下来,而后一副事不关己只顾看戏的冷漠样。
面对着他们一唱一和地围攻,林安夏没有丝毫逃避和愧色,也无半点慌张,她平静地对视堂中每个指责她的人。
见林安夏无动于衷不愿配合,族长又道:“你竟然姓林,我们就不能让你胡来,这苏家令郎那才是你该嫁的人,更何况,你父亲在时,你们的婚事就定下了,岂能反悔。”
“堂叔言之有理,苏家令郎有匪君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这门亲身就这么定了,”林有成见时机成熟,立马表态。
林安夏强惹着心中怒火,平静说道:“二叔,既然你如此想要这福气,那我直接送你。”
“你。”林有成又一次,被气得当场无语。
见此,林老太太以示大度,见缝插针补上一句:“夏儿孩子气性,苏家娘子你莫怪,今日的结果你可满意?”
蒋氏心领神会,神色欢喜频频点头:“有老太太和林家各位长辈,给我做主我自然满意,今日回去我就着手准备纳彩之礼。”
林安夏见他们一派祥和,用自己去做他们的利益筹码,可笑的很,自己反倒成了林家的罪人。她缓缓起身走到族长和林老太太面前,不怒反笑温和出声:“多谢伯祖父祖母和其他长辈,为夏儿的婚事如此操心。为表谢意,我让齐叔在醉江楼置办了酒菜,还望各位移驾此处,再做详谈可好?”
众人们一听醉江楼,都暗自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妄自表态,眼睛都不自觉瞟向林老太太。
林老太太哼哼低笑出声:“夏儿,如此懂事,祖母深感欣慰,只是今日各位都有要事在身,酒菜就不吃了,正事要紧。”
族长也平静接话:“你祖母说的对,其他的事先放一放,今日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你与苏家令郎的婚事日子给定下来。苏家令郎父亲已过世多年,我做为林家族长,这婚书就由我来写,到时再去衙门盖过印,就成。”
林安夏紧紧捏着衣袖下的两手,稳住情绪,柔和一笑道:“多谢伯祖父,如此费心,为了一表心意,夏儿必须为各位亲自斟茶一杯。”
众人见她态度诚恳,也挑不出毛病,只能默认她的做法。
煮茶的手法林安夏从小就会,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无人不在心中称赞大家闺秀的茶艺也不过如此。
一人一杯白茶下肚后,众人意犹未尽,想再续一杯,林老太太却时刻保持着清醒,她目光扫向林德海。
对方心领神会,不舍的摸了摸嘴角,正色道:“夏儿,今日茶也吃好了,你先把这婚书的手印按了,我们也就不打扰。”
林安夏心中焦急,却不表露半分,不动声色的又坐回正厅上首主位。
“伯祖父要写婚书,也得闵之哥哥在场,不然这婚书,我也不敢认。”
这场阴谋,一直都是蒋氏在参与,她未见苏闵之露面,心中早有怀疑。
林德海一时之间词穷起来,见林老太太和林有成不耐的神色,只能武断蛮狠起来:“不要与她多言,把手印给按了。”
一声令下后,两个身子壮实的仆妇,一把抱住挣扎不断的林安夏,其中一人正要掰开她的拳头时,一阵强大的疾风闪过,那仆妇当场就被甩了出去,正堂廊下,传出一阵惨烈叫声。
另一抱住林安夏仆妇吓得赶紧松开林安夏,可依然逃不了被踢出正堂的结果。
一屋人吓得住了口,脸色惨白,个个哆哆嗦嗦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
林安夏愣着当场,等看清来人后,嫣然一笑走近那人,欢快道:“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