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词之外,大多数的单词单个或者合起来成一句话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障碍,但要理解那句话的深意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对她来说是一窍不懂的天书。
她没什么兴趣地把书塞回纪临白手里,抓过一个抱枕扣在怀里,身子歪朝另一边,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会儿。”
“回房间床上睡?”纪临白担心她感冒,再说扭着头也不舒服。
“我就睡一小会儿”,谈音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在你旁边就好了。”说到最后几乎是没了声音。
纪临白起身,翻出一条薄毯给她盖上,才开始看自己的书。
她这一段时间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要不就是极度地亢奋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或者就是十分倦怠,处于一种接近冬眠的状态,这种状况像极了双向情感障碍,为此,他还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对她情况进行专业评估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她这并不是躁郁症,而是一种心理的自我调适,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多带她出门散心陪在身边。
屋里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像是一种雾,把所有东西都裹上了一种朦朦胧胧的光晕,让人觉得安全。
“醒了?”纪临白坐直了身子。
“嗯”,谈音揉着脑袋坐起来,一眼就看到外面已经黑了,只余远处闪烁的点点灯光,有些不确定:“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二十九”,纪临白揉了揉发僵的后颈。
“我感觉自己只睡了一小会儿啊”,谈音打了个哈欠。
“是没睡多久”,纪临白顺着她的话说。
谈音甩了甩头,醒了瞌睡,啊了一声,道:“你肚子饿了吧?”
因为早餐吃得晚,中午快一点了他们才吃的午餐,但现在这都到宵夜时间了。
她的肚子像是很配合,“咕噜噜”响了一声。
“还好”,纪临白把她脸上贴着的几根发丝捋顺别到耳边:“我没让二哥送吃的,你想吃什么?”
酒店里能提供二十四小时的餐食服务,据说味道也不错。
谈音揉了把脸,看着窗外明朗的夜道:“你想不想吃烧烤?”
“可以”,纪临白道。
“那我先去洗个脸”,谈音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等她洗好出来,纪临白给她披了一件薄外套。
吃烧烤的地方离酒店不算远,步行二十分钟就能到,两人便慢悠悠走着过去。
十点多对于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烧烤店爆满,烟雾飘散在空中,店里包括店外的六七张桌子都有人坐了,一派活色生香的生活气息。
谈音带着纪临白在外边找了空的桌子,把菜单推给纪临白:“霜霜说他家的炒粉味道不错你可以试试。”
“那可以来一份”,纪临白没看菜单。
“其他的呢?”谈音低头研究菜单。
“你吃什么就给我点什么就行”,纪临白把主动权交给她。
“好吧”,谈音拿上手机:“你等我一会儿。”
菜单上只有几种主食和小菜,烧烤的话要自己去保鲜柜里选取。
因为人有点多,差不多用了十分钟,谈音才出来,将手里的两个玻璃瓶子放在桌上,调侃道:“弟弟魅力不减,请继续保持哦。”
她从店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个女生正和他说着什么,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纪临白哭笑不得:“她们是来问路的。”
“那不是更有意思了么?”谈音把手机掏出来放一边,然后拿起开瓶器,“咔”一声将瓶盖开启,如法炮制打开了第二瓶,插上吸管后给纪临白推了过去:“尝尝,我从小喝到大的饮品荔嘉市的特产之一。”
冰柜里同一个系列的有好几个口味,但她最爱最想念的只有这一个。
纪临白依言咬住吸管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带着点熟透了的果子的香味,却不是我吃过的任何一种果子。”
谈音也喝了一口,冰冰凉凉浑身舒爽,再适合夏天不过了:“这就对了,除了白糖,它的配料称得上是纯天然零添加,而且是荔嘉市特有,就算在Y省其他地方也不一定买得到,单单只在每年的夏天才有。”
“原来还是限定供应”,纪临白道。
“这样说也行”,谈音话锋一转:“还是接着说问路的事情吧。”
纪临白:“……”看向她不加掩饰的调侃,道:“她们问我马卡龙哪里买的,我告诉她们对面,喏,就那里”,他用手给她指了方向。
离他们坐的地方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远远只能看到橘色的灯光从一个不大的橱窗透出来,谈音眯着眼也不能看清匾额上的店名,只能看到落下半截的藏蓝色布帘上画着白色的鱼形图案。
下一秒,橱窗里的灯光熄灭。
她把视线放在盒子里只有她的拳头大小的三枚马卡龙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