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入台城驶入昭华殿方向,在昭华殿大门前停下,萧世谦携明月进入,他随侍的内官在旁清道:豫章王殿下携王妃沈氏觐见淑妃娘娘。
昭华殿大内侍吴楷出来迎接:殿下,娘娘还以为你们早上来呢,怎么拖到了这会呢。
萧世谦没有回答他,带着明月往内殿走去,吴淑媛正在绣一幅蝶恋花,看到萧世谦进来露出一点笑容。
“给母亲请安”二人异口同声道。
吴淑妃放下绣品,走上前来:快起来吧。
二人起身,吴淑妃打量明月,良久才道:嗯,真人比画上有灵气,女子的气质神韵毕竟是宫中画师画不出来的。
明月但微微颔首。
吴淑妃又看了萧世谦几眼,眼神示意他跟过来,萧世谦对明月说,我过去一会,你在此处坐着略等我。
“谦儿呀,你宠爱沈氏没问题,只是不要做的太难看,令袁门羞辱。”远远地明月听见内室窗台处传来声音。
“母亲,此事您就别管了,我自有计量。母亲近来可好?少病少恼,心中安乐否?”
“倒也勉强,我呀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听闻你与袁氏至今都没有圆房,袁尚书去找你父皇诉了几次苦,颇有愤恨之意,若是在朝会上参你一本,日后免不了麻烦”
“那应当把袁氏送进宫来,叫父皇满足尚书爱女之心”
“你呀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那你父皇岂成什么了”
“母亲你既一切都好,那我便带月儿去明德殿给父皇请安了”萧世谦不愿久留。
“你父皇那就算了吧,他并不喜欢沈氏,还是别去碍他的眼了”
“既如此,那我和月儿就回王府了”
“去吧,你如今大了,我与你呀也是话不投机。”
萧世谦跪下磕了一个头,便带着明月出宫了,回到王府,明月有些闷闷不乐,独自坐在庭院里发呆。
萧世谦后知后觉,想来她必定是白日里听到了母亲与自己的对话,真是大意了。
马上叫厨房做了一盘桂花糕、一盘乳酪栗子糕放在温盒里备着晚上给她做夜宵吃。晚饭后牵着她在花园里散步。
“可是白日里听见母亲的话,所以不开心?”见她仍然兴致索然,萧世谦问。
明月没有否认,萧世谦与她推心置腹:那些都是外人,我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他们也无法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我更不想因此让你烦恼。
“是我占据了袁氏本该有的一切吗?”她仰头问。
萧世谦又气又笑,猛揉她的头:我倒要看看这脑瓜里装的时何物,是她夺位在前,我岂能不知她的算计,以为入得府来,她便可使手段讨我欢心,你这善心别用错了地方。
“那以后不要带我进宫了,我抵挡不住别人念头的侵噬。”明月略显寂寥,她喜好清静,最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萧世谦点头:我岂能不知你,日后只管躲在我的身后,有风雨有唾沫我来挡。
萧世谦说完果然被秋风吹下一阵细雨,明月诧异仰头看天,突然想到了什么拔腿就跑:“你在此处挡着我要回房睡觉了!”
明月跑到房间马上叫相思上床。
相思一脸蒙:娘子不洗漱了?
“叫梨花去打水,你快点上床占着位置。”
相思想了想,突然笑出声:娘子,这个方法可是不行的。
“我不管你快上来!”明月半拉半扯将相思推到了床上,还帮她把鞋子也脱了。
不多时萧世谦便从外头进来了,一眼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相思和坐在床边有些紧张的明月:今晚相思同我睡,萧世谦你去隔壁卧房睡罢。
萧世谦无奈地笑了,用手倚着门框对相思道:相思,你再不起来罚你三个月月钱。
相思动了动,被明月一把按住:他罚了我补给你。
“半年”
相思微有挣扎想要起来,明月一个手按不住了,整个人跳上去压住:他罚多少我补多少。
“一年”
相思唰一下把明月推开:娘子你们夫妻二人就别戏弄我了,我还想领两份月钱来养老呢。
明月耷拉着脸,抱住相思手臂:算我求你了
相思回头看她,眼里还真是有一点泪光,又想到在家时沈母叮嘱的话:新婚燕尔,姑爷若是没有节制,你应当奉劝你家主子爱护身体。
于是点头:娘子是我的主子,既有求于我,岂有不应之理。
萧世谦听罢突然露出郡王的威严,直直盯着相思,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快速朝相思袭来,相思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冷静道:郡王,我家娘子自幼娇弱,吃的药不比饭少,她既身体不适我自然要护惜她。
相思这话一出倒显得萧世谦不懂事不爱惜明月了,他不自然的摸摸头,讪讪地看明月两眼,突然快步过来亲她一下:那便早点睡,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