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驸马告了病假在家教玉姚写字。
玉姚写了两页,直呼手酸,驸马笑:可是又饿了或是渴了。
“今日不饿也不渴,就是你教我写了这许多年的楷书,为何我的字却毫无长进呢,看也好看,却总感觉也缺少些什么”
“缺少根骨”
“根骨?像你的大头隶一样就有根骨了”玉姚不服。
“我的大头隶……”驸马自己说着也笑了,转而改口道:字亦和人一样,身体是形状,精气神为根骨,虽然你的楷书形状已经具备成熟却缺少精魂,大约你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写字。
“谁会喜欢写字呢”玉姚一脸乏味小声道。
“那你喜欢什么”
“我想去神仙院玩博戏或者去江宁县的金陵看百戏。”
驸马苦笑:那玩博戏的终究是一个赌字,赌字谜的,赌书法的、赌石的、赌骑马射箭的、赌占卜算卦的、赌弹棋输赢,你哪样厉害呢,上回你用三十万钱赌了一块黑漆漆的石头至今还扔在院子里的花圃中。
萧玉姚捂着耳朵:我听不见。
“好了,陪你去看百戏”驸马妥协。
萧玉姚高兴的跳起来在驸马脸上亲了一下:我知你不喜热闹,所以我们只去三日便回。
驸马无奈道:上回也说三日,却差些把江宁县的宅子都买下来住。
“这次我听劝罢”萧玉姚撒娇的摇驸马手臂。
公主侍女云荷端茶进来看见此情此景见怪不怪道:二位若是去江宁县游玩,不如给我放假,叫我也歇几日。
“你想得美,这辈子呀我可离不得你,到哪日要死了你也得给我在一旁送终。”萧玉姚脱口而出。
驸马和云荷却都觉得不吉利,连忙拿桌上的毛笔扫她嘴巴:不作数不作数。
“瞧你们慌张的,快要把我画成乌婆了”萧玉姚说罢连连摆手。
“公主,若此话作数,叫云荷替你”云荷用手帕仔细擦拭她脸上的墨迹轻声道。
萧玉姚听罢红了眼睛:我又何曾拿你当下人,别说这话损我。
“叫家令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去江宁县”驸马和对公主婢女芳苑道。
公主、驸马一行人坐马车出发去江宁县的金陵镇,天完全黑透了才到金陵镇,在早些年置的江边宅子里住下。
次日傍晚,公主与驸马去百戏坊看伶人表演杂技。
有一个老头儿可以撒豆成兵的,那士兵在空中演武栩栩如生,萧玉姚伸手去摸,老头儿立马制止:贵人莫要破我戏法。
萧玉姚听罢,笑道:摸一下一个金珠可行?
老头摇头:眼下看是我得了便宜,可日后我这招便不灵了……
驸马:罢了,何苦为难老人家,去那边瞧瞧。
又来到一棵柳树下,一个妇女可以剪纸为马,扔在地上,纸马便似活了般发出哒哒地声音往前跑不见摊软。
萧玉姚惊奇:纸马如何发出踏地之声?
那妇人但笑不语,萧玉姚扔了一个金珠在她摊前的铜盘里,妇人见罢立马剪了一个纸蝴蝶扔到她身上,蝴蝶马上就活了,绕着萧玉姚飞舞。
“有趣真有趣”
见她还要扔金珠,驸马连忙拉住:前面还有好些,留着慢慢用
妇人见驸马吝啬如此,不客气道:这位贵人如何配了这样一位铁公鸡一样的郎君。
萧玉姚听罢笑疼了肚子:应也应也,他本来就是字鸡。
驸马丝毫不在意她们的取笑,为萧玉姚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玩归玩,别将手露出来受冻了。
云荷在一旁笑:以我看驸马不是字鸡,倒像个老妈子,照料公主起居竟比我仔细!
驸马伸手戳了一下云荷的脑门:你呀,越发没有规矩了
芳苑吃醋:我看你们三人倒像是一家人,留我和葱弟这两个外人在此拎东西。
萧玉姚听见后,百忙之中将眼睛抽回来对芳苑道:还想不想要玛瑙纹镯了?
“公主当真给我买”
“几时哄过你”
“那我甘愿做局外人”
“这两个婢子被你宠的比士家的女郎还精贵了”驸马揶揄。
“驸马难道不宠葱弟吗”云荷反问。
驸马侍从葱弟笑:两位姐姐且饶了我吧。
萧玉姚看完百戏后又去看镜鬼,从前想去很多次,驸马都不许,说是怪力乱神,今日不知怎么,萧玉姚几次撒娇后便同意了。
众人往镜巷走,萧玉姚突然看见巷右侧有一个栽满了花草的小祠堂,一时好奇进去观游一番,竟然看见了弟弟萧德施的泥塑画像立在祠堂中间,立马嗔怪道:这是哪里来的刁民竟敢给活人立像,季和快找个石头过来把它砸了。
“贵人舍不得舍不得呀“一个老妇突然颤颤巍巍地从内屋中出来。
“你可知此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