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血不止(1 / 2)

长庆二十六年九月临汝内史官邸内,驸马殷季和正抱着一岁多的女儿阿茶处理公文,突觉五脏颤痛,剧烈咳嗽几声后竟吐出血来,血滴溅了阿茶一身,阿茶惊恐,哇一声哭了出来。

殷季和连忙将阿茶抱到后院,萧玉姚见他吐血,吓得差点昏厥:快快、快传府医。

府医一番诊治,问驸马:近年来可有恶心、呕吐、低热乏力之症?

“低热乏力倒是时常有之,以为劳累所致,故而未放心上”

“此症极像慢性中毒之状”

“季和吃住与我同在,为何我没有?”

“有许多草药提炼后加入食物和水中长期服用都可令人中毒,或是大人特殊的饮食习惯、所用器物所致”

“这个病怎么治?”

“必须知道驸马所食是何等草药,才能出具解方”

“我们若知道还要你干嘛!”萧玉姚怒道。

“公主恕罪,现在每日清晨可与驸马服用姜水一碗,夜间服用蜜水一碗或可稍作缓解”

“你不开方子?”

“微臣实在不知从何开起呀,公主给我三日在官邸中仔细检查一番,或有收获。”

到了夜间,殷季和因喝了一大碗蜜水起夜频繁,借着烛光竟见清器中阴影甚重,拿烛火一照,桶中竟漂浮缕缕血丝,他开始尿血了。

他怕萧玉姚担心,想自己连夜将清器倒了清洗干净,却不知萧玉姚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尴尬地挪动身体挡住清器:玉姚,你怎么也起来了。

蒙蒙夜色中,萧玉姚双目泛着微光:我都看见了……

“或许府医很快就可以查出来了”殷季和没底气道。

萧玉姚扑过去抱住他的腰:“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殷季和推开她,冷声道:你别说傻话,阿茶怎么办。

“我顾不了了”她声音发抖。

云荷这时也起来了,劝二人道:公主,驸马这才发病,定有医治的机会,不该熬夜败坏元气。

二人听罢都收起了悲伤的情绪,重新上榻入眠。

数日后,府医什么也没查出来,葱弟却发现后院西南角的牛翁不见了,葱弟这才想起来,官邸中泡茶的水常常是这个牛翁送来的,莫不是他在水中动了手脚。

于是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殷季和与公主。

萧玉姚指着葱弟就骂:取水之事你为何不亲自去要依托一个老头。

“开始是我亲自去的,后来郎君经常外出,我也随侍左右,就没顾得上取水,后来几次回来发现他已经帮我取好水了”

“所以这两年你就一直让他替你取水?”

葱弟不敢回答了,萧玉姚怒将手中茶杯摔在葱弟身上,殷季和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

“这个时候你还护他”

“现在要紧的不是生气怪罪,而是派人去将这牛翁捉回来以配解方,别人有心要害我们,纵然没有这个牛翁还有马翁、驴翁。”

此时萧玉姚脑中忽觉晴天霹雳,她恐惧地望着殷季和:若这背后主使是萧明渊,我们该怎么办?

殷季和上前安慰,摸她的头道:不怕,就算是他主使我们也不必怕他。

“郎君郎君”额头带伤的葱弟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手中还拿一封信。

殷季和看罢难抑悲伤神色:玉姚,恐怕我们得要离开临川了,阿母病重,我们要即刻赶回京师,就是辛苦阿茶小小年纪又跟着为父奔波。

“云荷、芳苑速速收拾东西”

回京师的路上,殷季和时常呕血,一日便需更衣数件,最后因为更衣之时严重影响行程便如婴孩般穿上了防垢的围衣,阿茶觉得新奇,去拽殷季和的围衣,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

殷季和看罢鼻子一酸,不觉流下泪来,女儿还这么小,他当真要撇下玉姚和女儿独赴黄泉。

萧玉姚将阿茶抱给云荷,依着殷季和低低唱《淇奥》。

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京师,憔悴不堪的殷季和便马不停蹄地去老宅为母亲侍疾,殷母见儿子如此模样,更是心忧,不到三日便殁了。

重病之下又受丧母之击,殷季和数度昏厥,萧玉姚从台城请来的御医走了一拔又一拔,仍无有效解方出生。

沈明月亦带着各类药物来公主府探望驸马和公主,没有劝说也没有宽慰,只是陪她静静坐着。

良久,萧玉姚出声问沈明月:你可知这世上有没有换命之法?

沈明月摇头,却见公主的婢女拿着一封信给萧玉姚,萧玉姚看罢立马愤身而起。

“公主,何事焦急?”

萧玉姚回头看了一眼沈明月,想到了萧世谦,想到她在宫门前受刺上谏的场景,她觉得沈明月此人是可以信任的,于是将信拿给沈明月看。

沈明看罢,思量片刻:公主,不要上当,驸马若当真是他安排人下的慢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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