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歇茶之时,明月与清宁说累了不想再听,于是二人带着阿原离开,又问清宁何处有教骑马的女先生。
“姑姑,你要学骑马?”任清宁讶异。
“是啊”
“恐姑姑仍有北去之心”任清宁直言。
“多一技傍身总不是坏事”
“我知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我就不劝了,有事你尽管同我说,我会帮你,城西有一处马场,只要花一万钱买下马场内自养的骏马,自会有马童教你骑马”
“那我便不与你回府了”
任清宁点头。
沈明月与相思来到城西,见马场上多的是女子学马,昂扬潇洒好不自由。
她呆呆看了一会,对相思道: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二人挑来挑去,始终不知该如何选马,这时一名十六七岁的马仆过来询问:不知贵人学习骑马是为了狩猎游乐还远途代车?
“我想骑千里马,可以走很远的那种”
“园中倒是有一匹,是河南王所献赤舞龙驹与白马杂交所诞,国中只有两匹,一匹在晋安王府中,另一匹便为此马,世族多有寻者,因其桀骜难驯,难以顺主,不久必退,且市价昂贵……”
“你说这许多不如带我们去瞧瞧”相思打断道。
马仆带他们走到了西园一棵枣树下,但见此马威风凛凛,体高奇大,见有人靠近不断挣扎嘶鸣,不欲与人亲近。
“多少钱?”沈明月问。
“一百二十万”
“你抢钱吧,寻常马匹顶好的也不过一万左右”相思惊怪道。
“但凭贵人之意”马仆恭敬道。
“可容我与它相处两刻钟?”
“贵人谅解,园主不许,若此马伤害了贵人,我们马场难辞其咎。”
“那我远远地与它说几句话”
“贵人请”
但见沈明月靠近此马大声道:“我知你被困于方寸间之屈苦,亦如我今日站在此地亦是身不由己,若你信我,他日待我寻得心上之人便放你自由,任你山野遨游不受拘束。”
那马儿甩了甩耳朵一声嘶鸣,沈明月被她的嘶鸣震落在地,马仆见罢连忙跑守来扶她,却见那马儿用嘴咬下一大枝枣叶喷了她一头。
“它似欲与你共食共依”马仆惊喜道。
“你可别胡说,我家娘子是人,什么共食共依!”相思也跑过来扶她。
“哦,我的意思是,它方才的举动有试探认主的意思”
“试探认主?那我该怎么做”明月问。
“您慢慢走近它,若它没有生气的举动,您就一直走到它的身旁,让它观察你与你接触。”
沈明月照做,那马儿果然没有排斥,它用嘴巴嗅她身上的气息,湿气喷了她一身,它用舌头舔舐她的头发,沈明月心里害怕极了,却强装镇定。
过了一会马儿对她观察完了,似乎接受她做它的主人,顺从地伏下身,即便如此,屈膝卧下的它还是到了沈明月胸前,以她之力根本翻不上去。
相思递给马仆一张契牌:“凭此可以去城东如富巷的金铺领你那一百二十万马钱。”
“谢过贵人”
“请两位贵人稍后,我这便去请女骑师过来为贵人授艺。”
沈明月在女骑师阿桑的教授下,勉强上马走了几步,害怕地连忙大喊:阿桑师傅,我一个人不行……请您与我同乘。
阿桑摇头:我说你既如此娇弱为何偏偏选了这匹最高最大的马。
并没有上前帮助之意。
沈明月吓得眼泪纵横,却不敢有太大的举动,原因是怕自己坐下之马受惊。
就这样一半逼迫一半斗气的条件下,她一个下午就骑着马儿走了三圈,感觉人都要被马儿颠散架。
阿桑见她体力渐渐不支,也不敢马虎,立时将她放了下来。
不想她如此弱不禁风,直接倒在草地上,笑道:你这匹马虽然高大,但是我们园主送的马鞍却是整个园子最好最软的,如此你都受不住,何况骑着它日行千里。
“这位女师傅你说话能否客气些,我们是来学骑马的又不是来受辱的”相思见这位女骑师一直阴阳怪气地说话,实在忍不住说她两句。
“随你们了,不满意可以换一个骑师。”阿桑无所谓道。
相思却生气:换就换
沈明月摆摆手,示意相思不要与她争吵。
待沈明月晕晕倒倒地回到马车上时,恨不得立即躺平在地上:我屁股好疼,腰好疼,背也疼……
“娘子我也看出来了,骑马真不是女子能做的事,不如”
“绝不”
“那我们好歹换一个脾气好耐心些的师傅”
“此人很厉害”
“你说那个阿桑?”
“是,我觉得跟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