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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子有恃无恐,恨段郎两败俱伤(1 / 3)

段不循出去后再没回天宝阁,直到快打烊时,谢琅匆匆而来,披着一身霜雪气。

静临吃了一惊,“清和?”说好了与翠柳一道还家,他怎么来了。

谢琅神色看起来一如往常,“我来接你回家,走吧。”

静临垂下眼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着待会该怎么与他说。

到门口处,棉布帘子一掀,冷风顺着缝隙吹进人的骨头缝里,静临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脖子。

谢琅转过身来,拉起她背后垂落的风帽,手不小心碰到发髻,一枝银簪松动脱落,落到了静临的颈窝。

静临赶忙伸手去拿,谢琅的手更快一步,冰凉的指腹触碰到颈侧的软肉,激得静临“呀”了一声。

吴掌柜的和伙计们都朝着这边看过来,静临尴尬,语气却故作自然,“愣什么呀,快帮我簪上,弄丢了就麻烦了。”

谢琅深深看了她一眼,应她的话将簪子插回髻上,淡淡道:“是啊,往后再不要丢三落四了。”

静临微怔,抬眸看他,自己是丢了什么东西么?

谢琅嘴角抿成一条线,到门边用手臂撑起厚重的棉帘。寒风无遮无拦地呼啸进来,静临只得闷着头走入其中。

回身站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谢琅加快脚步越过她,“不是你教名安给我送信的么?”

静临快走几步追上,目光瞄着他的侧脸,语气听着像是恍然大悟,“瞧我,这一天都忙忘了!原是与翠柳说好了一起回去的,转念一想,名安过些日子读书用起功来,他们两个人就没什么时间相处了,我便不好没眼力地跟着人家。”

谢琅没说话,静临又接着道:“你上次不是说了嘛,还是早些将人家的银子还清了好。我想天宝阁毕竟名声在外,只一方柜台的流水就胜过玉颜堂和朝前市的摊子,我便挪到了这里,可惜每日的净利要上缴五成,真真是令人肉痛。”

谢琅偏头看过来,眸中的朗月遮了一层阴云。

静临凑过去勾住他的手臂,仰起脸儿笑得娇俏,“方才我心里计算了一番,若往后的流水都不比今日差,最迟到明年开春,我就能将人家的银子还清了。”

宝光阁打烊比朝前市散市早,六科也未到散值的时辰,谢琅接到名安的消息,与上官告了早退,提前出来接静临。

此刻的棋盘街正是一日里最喧哗热闹的时候。

摊贩为了将余下的货物售空,都吆喝起了打折的号子,人群在各个铺位间拥来挤去,七嘴八舌地与货郎和铺娘讲价,要更低的折扣,更好的成色,更多的附赠。

熙攘的人群是极佳的掩体,鲜少有人注意到他们手臂相挽的动作。即便是新婚夫妇,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也不合规矩。

谢琅心头覆着一层寒冰,此刻又被滚烫的沸水兜头浇下,滋味难言。

“谢大人?”

竟有相识的同僚于人群中一眼看到他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惊异的目光投射过来,在他和静临的身上来回移动,最后变成促狭和了然。

静临立即松开手,与他拉开一臂之距。

谢琅依旧仪态从容,与那人颔首示意。随即向静临的方向迈了一步,手从袖里伸出,一把攥住静临的。

静临像是被烫了一下,用力地甩手,因他攥得紧,没有甩开。

惊讶地看过去,这才发现他面色难看至极。

“我虽俸禄微薄,到底还得起五十两银子。”

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发作。

发作便好,只要他发作了,她便就有了机会为自己辩白。

“是我欠他的,不是你欠他的。”

“到如今,你还要与我分彼此么?”

“一码归一码,心意与银钱怎能相提并论?”

“是么?”谢琅神色复杂,松开她,将手探入衣袍内袋,像是要掏出什么如山铁证。

静临皱起眉头,盯着他的动作。

终于,他的动作停住了,手里依旧空空,并没有攥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如果你自己不愿意,他也无法将你绑去天宝阁,对么?”

“我不是与你说了,他拿翠柳和名安的婚事要挟我,我不能只顾着自己,不顾旁人的死活!”

静临风帽下的一张小脸因羞恼而涨红了,话说得底气十足。

恼羞成怒后的底气。

谢琅嘴角动了动,苦笑变成自嘲,“若我今日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是谢大人的什么人,一举一动都要请大人示下么?”

被人问得哑口无言时,就要反客为主,反过来质问他:咱们是什么关系,你与冉宝儿的婚退成了么,你什么时候娶我,是不是还遥遥无期。

于是便轮到了谢琅哑口无言。

早知她会如此,口舌上依旧争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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